“我……反正是你,又是你先动手的!”
阿宴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哦……你早就醒了,但是想在大家面前装睡?”
“……”
“说说嘛,刚才你和那个金美女生了啥,能让那个富亲自来监督?”
阿宴的眼中写满了‘恶作剧’三个字。
“……所以说我一直在装睡啊,还能干什么!”
阿津的脸红得像拥抱太阳的高原青年。
“你承认啦?”
“……我承认了什么?”
阿津又像个打破了自家花瓶又不愿在母亲面前承认错误的小孩。
“你承认你假寐啊,还能是什么?”
“哦,你指这个……”
阿津松了口气,“还好我从急救室出来就眯着眼休息,不然刚才就惨了。”
“是怎么个惨法?”
阿宴相当好奇。
“要是居老先生知道我和娜塔莉亚……”
话刚说了一半,阿津突然沉默。
本来就没有的事情,我为什么如此担心?阿津尽力说服自己,脑子里却全是些可能到来的非议和粗俗的猜忌。
“那个美女叫娜塔莉亚吗?听起来你和她很熟的样子啊……”
眼见阿宴和阿津已经开始了融洽的对话,喵喵慌忙放下紧握在手中的呼吸机,冲到二人之间,试图隔开二人的距离。
“你又想要做什么?这次的医药费你还一个子儿都没付呢,就开始打算还下次的医药费了吗?”
“不要忘了,你连身上穿的都是我们家的旧衣服,好好想想要怎么还这份人情吧!”
炸毛的喵喵提醒着阿宴,她只是个背负一身债的过客。
她走出里侧房间,漆黑的客厅里能听到安伯浅睡中的呼噜声。
黑暗能给她安全感,带她回到出生前的宁静,回顾在子宫中等待光明的日子。
“阿宴……你想家吗?”
在她旁边呼呼大睡的安伯突然和她说起话来。
阿宴有些吃惊:“安伯你……相信我来自木星空间站吗?”
“这和我是否相信有木星空间站没有多大关系,你的家在哪里是你说得算。”
也是。
她回想起家中的事情,也只有补考,做不完也做不会的题目,需要记忆上千万字的空间站日常操作守则,以及她最讨厌的礼仪培训。
能期待的东西想不起一件,也没有强烈的回归欲望,却还是觉得坪筑空间站是自己的家。
“……我还能回家吗?”
一想到自己阴差阳错地来到地球,她就后悔在家里偷了太多的懒,如今正需要她用头脑找到回家的路,而她却一筹莫展。
“只要你想,一定可以的。”
安伯此刻的语气格外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