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雁城被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我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一是因为时机未到,二是因为不想重蹈当年覆辙。当年我们之所以败,是因为我们施行烧杀抢掠的暴行,以致失了民心,而这一次我们会让民心所向,所以我们在找代言人,通过这些代言人向每一个城区的百姓传达我们的善意。而雁城的代言人我们初步物色了十个人选,你便是其中之一。”
……
“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雁城被破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我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一是因为时机未到,二是因为不想重蹈当年覆辙。当年我们之所以败,是因为我们施行烧杀抢掠的暴行,以致失了民心,而这一次我们会让民心所向,所以我们在找代言人,通过这些代言人向每一个城区的百姓传达我们的善意。而雁城的代言人我们初步物色了十个人选,你便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说,你若宁死不从,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遗憾,但算不上损失,因为另外还有九个人,他们当中一定会有人愿意当这个代言人。”
“想想你自己,想想你的家人。你活他们活,你死他们给你陪葬。”
“你今年才刚满二十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死去,死后尸体还要被鸟兽虫蚁啃食,值得吗?”
“听说大禹尚云江的浪可以卷下天上的云彩,此等壮观有生之年定要见一见。”
方不同的声音好似有魔咒一般,每一个字都钻进了戚长空的耳朵里,然后在他脑海里不停地盘旋,一遍又一遍蛊惑和动摇他的意志信念。
戚长空从一开始的镇定与不屑,慢慢地皱起眉头,最后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之色,他的意志和信念在一点点动摇,而后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随之又慢慢平静下来,脸上露出解脱之色。
方不同密切观察着戚长空的神态变化,当看到戚长空脸上露出解脱之色时,心里顿时大喜,因为按照他的经验,戚长空这是屈服了。
戚长空突然勾起嘴角,笑吟吟地看向方不同,道:“多谢方兄在我迷失方向时为我点亮灯塔,指引我前进。”
“今后咱们就是兄弟,兄弟间无需言谢。”
方不同开心笑道。
戚长空道:“尚云江的浪之所以能卷下天上的云彩,是因为她不曾畏惧,一往无前,如此方能直冲九霄,欲与天公试比高。一朵水浪尚且如此,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不及一朵水浪?老子头顶天脚踏地,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纵是死得默默无闻,纵是被鸟兽虫蚁啃食尸体死无全尸,那又如何?即便黄泉路上遇见父母双亲,老子可以问心无愧地拍着胸膛告诉他们,我叫戚长空,是他们的儿子,没给他们丢脸。”
“呼——”
“爽!”
戚长空长吐一口浊气,仰天长啸。
“执迷不悟!”
方不同温雅的脸庞上露出了狰狞之色,可能是感觉被戚长空戏耍了,只听他语气冰冷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来吧,让我领教一下半步大能的厉害!”
戚长空长剑横空,突地虎目怒睁,怒啸长空:“杀!”
他的身影与手里的长剑融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人哪是剑,撕裂虚空斩向方不同,这一时,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柄剑。
天地一剑!
戚长空的最强一击!
瞎伯说过,如若他的修为达到海之境七重天,凭此一剑可与半步大能瞪一瞪眼,只可惜他只有海之境五重天的修为。
“无知!”
方不同盯着破空而来的这一剑不屑冷哼,可他脸上的表情却端的凝重,一指点出,与破空而来的剑尖撞击在一起。
轰!
巨大的碰撞声好似两座山岳撞在一起,满地的芦苇秸秆被肆虐的剑气和罡气绞得粉碎,气浪卷着碎屑和尘土往四周奔涌。
噗!
戚长空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身体翻滚十余圈才停下。……
戚长空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身体翻滚十余圈才停下。
方不同原地未动,他的右手重负到身后,只不过他的食指指尖破了一个血洞,正在不停地滴血。
“可惜你修为太低,若有八重天修为,这一剑可威胁我的生命!”
方不同沉声道,随即脸上露出羡慕之色,道:“真羡慕你们这些贵族子弟,生来就有星辰大能指点修炼,我若有你一半,不,有你三分之一的幸运,修为成就定远不止于此!”
“咳咳——”
戚长空趴在地上,大口咳血,咧嘴笑道:“你个土鳖!”
“呵呵,我是土鳖,可惜你却要死了。”
方不同目光凛冽,右脚一跺地面,有数十根芦苇漂浮起来,对准了戚长空,只听他语气狰狞道:“这些芦苇杆的杆心被我用真元力打通了,我会把它们一根根扎进你的血管里,让你血尽而亡!”
“咳——当老子是吓大的吗?有手段你尽管使出来,老子要是吭一声,老子就是你孙子。”
戚长空横眉怒道。
“希望等一会你的嘴还能这么硬。”
方不同冷笑,话音甫落,漂浮的芦苇如箭一般射向戚长空。
戚长空怒目而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哟,这位小哥,好没礼貌,杀奴家儿子都不和奴家打一声招呼的吗?”
一道娇声细语突兀地响起,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射向戚长空的芦苇杆突然悬停在了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