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眨眨眼:“都这么久了还能记得?”
“肌肉记忆。”
“那烤串呢?”
盛柠问,“你吃那个真的不会闹肚子吗?”
温衍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奇怪认知,就好像他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似的废物有钱人。
还是说她觉得所有的有钱人,都是没人伺候就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
“烤串儿可比我以前吃的食堂饭菜好吃多了。”
温衍往后一仰靠在沙上,闭眼倦怠地说,“吃了四年食堂,我也没落下什么病。”
读军校那会儿,温衍和其他学生没区别。
制服一穿,谁管你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少爷或千金,反正都是进去接受磨练的。
几年读下来,再金贵的身子也锻炼出来了。
盛柠惊了:“你竟然还吃过食堂。”
“……”
温衍乜她,“你要实在没话说可以闭嘴。”
盛柠闭嘴。
她这还不是看气氛太尴尬。
还不如醉着,至少醉着的时候不用考虑缓和气氛这种问题。
她索性就打算自己还醉着,靠在沙上,闭眼什么都不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衍问:“醒了酒没有?”
盛柠没回答。
他也不等她说话,轻声说:“你今晚睡这儿吧。”
盛柠突然睁开了眼。
“我喝了酒送不了你,现在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
温衍沉声解释,但解释了以后又觉得没必要解释,又啧了声,冷冷说,“我本来就打算让陈助理留在这儿过夜,谁知道他叫了你过来。”
盛柠小声开口:“我想问个问题。”
温衍低低嗯了声:“问。”
“过夜的时间算加班吗?”
“……”
在温衍无语的眼神下,盛柠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白痴。
但她还是用抱了一丝丝希望的目光看着他。
温衍抿了抿唇,漫不经心地问她:“我要说不算,你留不留?”
盛柠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留吧,又没钱拿。
不留吧,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走也确实不安全。
她张了张唇,半天了也没个答案。
他们进了室内,脱了外套,摘掉了那一身冷冽的冰雪味。
盛柠内搭的毛衣上有淡淡的栀子味,和从温衍穿着的羊毛衫里散的浓郁木质香罗勒夹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