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山内的一百五十多人,有三十四人都跑回山洞,打算顺着密道逃跑了。
唯有一百来人跟着大当家冲锋,可一百多人如何敌得过千军,不过一刻钟,这一百多人就被屠戮殆尽,只留下了黑虎山的大当家大虎,要留着定罪之后当街斩。
胡蒙让榆宁县的官兵追杀逮捕逃跑散落在各个山中的山匪,又很快朝榆宁县的第二大山匪山头而去。
而剩下的三个山头很快就听说了黑虎山被官兵轻易拿下,皇帝拿出对付聊人的炮火来对付他们,黑虎山的山匪根本不是官兵的对手,这剩下的三百多山匪,有一百多在官兵来之前就跑了,还有不少没来得及跑的,也被他们的当家作为逃跑者杀了,剩下了约两百山匪,胡蒙三天之内就清剿了个干净。
三日之后,这四座山头的大当家,都要在整个榆宁县百姓的见证下斩。
在斩之前,在整个榆宁县百姓的欢呼下,胡蒙还对着城墙外射了一枚炮火,百姓们知道就是这个炮火打败了害死他们亲人的山匪,更是兴奋不已。
与此同时,与整个榆宁县普通百姓的兴奋欣慰之情相反的是,这些乡绅地主的心情却十分沉重。
当夜。
“陛下舍得用炮火来对付山匪,未必不能用这炮火来对付我们。”
一个地主道。
另一个乡绅却说:“怎么可能,聊人是大巍的敌人,而那些山匪是穷凶极恶,罄竹难书之人,我们可是良家百姓,陛下怎么可能拿那等东西来对付我们。”
“那胡蒙今日当着全县人的面展示他那个炮火,你真以为他是一时兴起啊,他是在警告我们,若是再闹,那些山匪就是我们的下场。而且,皇上这些年颁布的新令,有哪一条是为了我们这些地主乡绅和那些世家权贵,反而是条条都为了普通贫苦百姓,如今剿灭了山匪,本来那些穷人就将皇上看作神仙,如今更是将皇上的政令看作金科玉律,那皇上就没有错的。我们如何还能跟皇上斗。”
乡绅道:“那我们赶紧将那些地痞流氓撤回来,再想别的法子。”
地主气笑了:“用得着我们撤吗?早在那个胡蒙灭了黑虎山的消息传来,那些围着官府的地痞流氓就跑了。”
榆宁县的县令没想到这些官兵在几日之内就消灭了山匪,更是把那些闹起来的地痞流氓吓得再也不敢出现了,更不要说围困县衙了,那么他这些日子的顺水推舟,推波助澜不会被陛下现吧?
本以为陛下年轻气盛,挑战世家权贵和地主乡绅的利益一定会失败的,但没想到他一招杀鸡儆猴,就将那些世家权贵和地主乡绅镇住了,没想到年轻的人是他啊。
县丞:“县令,看来陛下废除妾制是一定要成的,我们如今怎么办?”
申县令没有回答,反而朝着后宅而去。
“县令大人,您还没回答下官的问题呢?怎么就走了?”
申县令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道:“本官去遣散后院那些妾室,你也赶快将后院之人都遣散了吧,若是遣散得早,还能上份折子给京里,陛下一高兴,说不定就给我俩升官了。”
半年内,全大巍几乎所有的山匪都被消灭了个干净,之后的百姓走在山间路旁再也不怕突然出现的烧杀抢掠的山匪了,而不少被解救出来的女子,家里人愿意接走的就接走了,而不少家里人嫌那些女子被山匪糟蹋过不愿接走的,也被早有预料的当今圣上贺疏舟安排到了各州府新建的酒厂之中工作,包吃包住,也算是给了这些可怜的女子一条活路。
而本来闹得欢的乡绅地主,还有各州府的世家们,一见到能使天崩地裂的炮火,还有各个将军口中的‘凡是伤害大巍百姓者都是这炮火的敌人。’一话。而又有传言说陛下打算清查侵占百姓土地一事,他们自然清楚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干了这种事多少次,若是要查,那还真查得出来不少,那时候他们也顾不得什么小妾了,怕是自己也快完了,于是,原本闹得纷纷扬扬的反对圣上废除妾制一事,真正的相关者竟然安静下来了,反而忙着掩盖自己多年来侵占百姓土地,欺辱百姓,仗势欺人之类的事来。
毕竟,谁也不想成为那可怕的炮火对准之人。
如今这陛下虽然还没有诛过九族,但可怕之处不亚于以前那些动不动就诛别人九族的皇帝啊。
翻了年,废除妾制的告示很快在各个衙门里贴了出来,却无人敢反对,毕竟那些山匪的血迹还在菜市口清晰可见,若是有人敢反对,怕是下场就跟那些山匪一样了。
初三宫里晚宴,所有朝臣在,所幸今年没有所谓的什么才艺表演,陛下也请得起杂耍和舞人了,不过这些舞人不是以往那种只是年轻貌美的女人,而是男女皆有,展现的更多是舞技和力量,而不是展现女子的年轻貌美。
不过只要不要他们自己上,今夜的晚宴还是不错的。
而李心慈去年也参加的宫里晚宴,不过那时她跟丈夫是以陛下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参加的,坐的是家属的位置,今年她却是以医学监四品少监的身份参加,坐的是朝臣之座,见一百多位朝臣里只有她一个女子,李心慈没有一点不自在,心中却充满了自豪之意,将腰板挺得更直了。
而朝臣们看了看李心慈,又看了看仍然坐在陛下家属位置的李心慈的丈夫王渔,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王渔似乎也很不自在,喝汤时连勺子都拿反了,唉,这男子不如女子,家里如何能安宁呢?
李心慈看着丈夫的举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平时走路吃饭时想着他那些轮船图纸也就罢了,怎么今日这么重要的宴会还心不在焉的?
【不是反对朕废除妾制吗?怎么如今跟鹌鹑一样?】
【什么世家贵族?他们有几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