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恕臣愚钝,不知陛下的用心良苦,这科举考诗词策论可是祖宗立下的规矩,如何能改的?”
贺疏舟大怒:“是我的祖宗还是你的祖宗,祖宗之法不可变你现在就应该茹毛饮血,这礼部和御史台都还未言,还需要你教朕规矩。要不你这祭酒也别当了,去礼部当个七品员外郎好了。”
国子监祭酒大惧:“微臣知罪,微臣知罪,请陛下恕罪。”
贺疏舟语气平缓温和:“朕知道爱卿也是好心,恕你无罪,起来吧。”
国子监祭酒汗流浃背,两股战战,颤颤巍巍站起来。
贺疏舟接着说:“今年秋闱科举之后,朕会再举行一场数学测试,进士们自愿参加,若是在这方面有所长者,可直接进户部工部吏部兵部四部,到那时,或许这四部的尚书要抢着要呢。”
国子监祭酒当然知道陛下说的这句话的分量,这进士也分一甲二甲三甲进士,除了一甲进士直接进翰林院,这二甲进士和三甲进士可是要选官的,这选官看的就是科考名次和背景,有的人能直接选进户部吏部这种好地方,也有的只能去礼部做闲人,大部分二三甲进士甚至都做不了京官,只能先去做地方官,表现得好或搭上了大树,才能升调回京城做京官。
如今无论二甲进士还是三甲进士,都有一条现成的捷径,只要这数学测试表现得好,就能直接进这有实权的户部吏部工部兵部四部,谁不心动呢?
怕是国子监太学这些今年要参加科举的举人们,不让他们学习这数学他们才要闹呢。
陛下今年才十八岁,新帝初登基没有不想改革施行新政的,可真成的却不多,大多数新政最后都成了一纸空文,只是劳民伤财,别无用处。可陛下推行这数学却环环相扣,恩威并施,真是不容小觑。
他一辈子谨小慎微,今日却贸然来见陛下,成了出头鸟被敲打一番,真是老糊涂了。
国子监祭酒老脸挤出一个微笑:“这数学的教材是陛下亲自编写的,真是从浅入深,环环相扣,微臣一个老头子,昨夜看了一夜,竟然也看懂了这数字的加减法和乘除法,至于什么小数方程和图形之类的,微臣还需要钻研一段时间。”
“算学博士们拿到此书如获至宝,都说要一月内就将此书学会,才敢教学生呢。”
贺疏舟听到此马屁,装出受用的模样,“不错,这教材是给国子监和太学的举子和秀才的,不适合稚子,算学博士们融会贯通这本数学教材以后,可将这教材分为几册,重新编写一套新的数学教材,遣词用句都尽量简单,浅显易懂,给不同年龄段的学子使用。”
这国子监祭酒离开以后,贺疏舟长叹了一口气,打一个棒子再给一个甜枣这招还真是有用,可就是心累啊。这朝堂上经常见面的朝官们倒是可心一些。
朝堂官员们:都听到皇上心声了,对着答案抄还能抄错吗?
贺疏舟按着太阳穴,王福:“陛下,户部尚书求见。”
贺疏舟头痛得很,这一个个今日都赶上了,这做了皇帝连一刻也不得闲。
户部尚书:“陛下,如今这工部要修路,要修城墙,要给岭南修堤坝,还要给交邕修水库,日日找臣拨款。”
“当然这些花销都是必要的,可今年岭南交邕受灾,这税金本就比以往少,如今还多了这么多花销,臣实在不知如何办了?”
【所以你就来烦我,你没办法我就有办法了,大家都很难的啦。】
【我又不是财神爷,哪里变得出钱用,每天凑积分买玻璃配方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不修宫殿不修别宫,不酒肉池林,就已经打败一半皇帝了,你还想我怎样!!!!】
纵然心中已经是咆哮体了,贺疏舟语气也很平和:“李爱卿,这工部欲与多位富商合办私立的水泥厂,生产的水泥卖给百姓修房子,不出意外,以后工部修路建桥,修河建坝所用的银子,大部分都不用从国库里调了,这样一来,你们户部的压力是不是小了许多。”
户部尚书听到此话,非但没有放松,反而面有难色。
户部尚书其实今日不是来哭穷的,国库虽然穷,但这么多年都穷习惯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户部尚书是来推动贺疏舟多获得积分的,根据他跟户部侍郎的精密计算,贺疏舟最近没有整什么突然获得大额积分的大活,只能固定获得每日任务的三十分,到月底时,贺疏舟很可能凑不够2ooo分,买那什么玻璃配方,还有陛下心心念念的辣椒种子,也要1ooo积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都想亲自上替陛下挣积分都给买了。
户部尚书:“陛下,若是还有什么增加国库的办法就好了。”
贺疏舟看着户部尚书期待的小眼神,朕是皇帝,不是户部尚书的下属,为什么有种被他安排上的感觉。
贺疏舟灵光乍现:“李爱卿,这国库的收入是有三成来自出售官盐吧?”
户部尚书眼睛更亮了:“回陛下,是的。”
贺疏舟:“若是有一个法子能降低提炼盐的成本,是不是国库就能收入更多呢?”
户部尚书望着贺疏舟:“陛下,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