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倒是气定神闲走了过来,直接单手把人连同被子抱了起来,放倒在床上。
“地上凉,你要拿衣服跟我说一声就行。”
“很好,谢谢您的殷勤。”
顾期面无表情,除了耳根子已经红到滴血:“我觉得您手也挺凉的,能不能从老子腰上拿开。”
陆遇弯了弯眉眼,坦然笑道:“啧,不能。”
语气理直气壮得很。
手上动作也没停下。
顾期推了推人,但腰酸腿软,像是打闹似的。
“陆遇你适可而止。”
顾期都快带上哭腔了,眼眶也带了点红色,“你别……”
“别干嘛?”
“别欺负我……”
放在平时,顾期说两句软话,就没什么事情不能翻篇。
但这个时候说软话,无疑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禁欲了二十几年,一朝食髓知味。
柳下惠才是见鬼了。
……
最后连着脚趾都无力地蜷缩着。
什么温和有礼,都是禽兽衣冠。
顾期有着一点点轻微的洁癖,即便是腿软到走不动,都被人抱着去浴室洗澡。
洗澡的时候,虾饺那个卖了亲妈的狗东西踩着优雅的步子来陪她。
直接被自己亲妈拎着后颈肉丢进浴缸。
叫声惨烈。
陆遇在帘外笑了声,连着语气都带着笑意:“唔,这个叫声随妈。”
浴帘里静默几秒:“劳烦您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那你可别后悔。”
顾期噎了几秒钟:“狗东西走前记得给爸爸送个衣服。”
从浴帘外递进来内衣内裤……和陆遇自己的睡衣。
睡衣上还带着洗衣粉的薰衣草香。
……
但聊胜于无,顾期穿着堪堪遮到大腿根的睡衣,勉强扶着墙走出浴室,卧室里没有人。
陆遇真这么听话,她反而有些许别扭。
她推开卧室的门,客厅里来了人。
是齐杉迟。
齐杉迟听着这边动静,循声看了过来,瞬间露出了然的笑。
齐杉迟弯了弯眉眼:“我……来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