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靠在榻沿怀里抱着白刃捂手。才几天的功夫,白刃变沉了许多。她的手放在软软的毛里捂了一会,被冻肿的地方开始隐隐有些胀痒。
她与赵倚楼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在她受到人生中最大的打击之后,赵倚楼给了她一份完完全全的信任,或许,这就是她不断想找他的原因。
马车停顿了一下,宋初一收回神思,见砻谷不妄抖落满身的雪,登上马车。
“老师。”
砻谷不妄行了一礼,将一个狐狸皮的护手和一瓶药放在几上。
宋初一看了一眼,伸手拿了药瓶,道,“护手我就不要了,你留着用罢,我有白刃。这是冻伤药?”
“嗯,我们砻谷氏的秘方。”
砻谷不妄傲然道。
宋初一毫不客气的道,“这个我就笑纳了。”
砻谷不妄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能忍得住好奇心,问道,“老师要找人?是什么的样的人?我们家族生意上颇有些人脉,或许能帮的上忙。”
“不错嘛,知道用计了。”
宋初一看着他有些惊讶的表情,嘿嘿笑道,“少年,不要气馁,说不定再努力努力,下次真会成功。”
砻谷不妄挫败的叹了口气,“您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很真挚,七分真三分假,这样都能被识破,也太神了吧!
宋初一接过坚递过来的沾了热水的巾布,擦拭着手,漫不经心的道,“我没看出来啊,方才不过是随口诈你一句,少年,你太沉不住气了。”
砻谷不妄胸口堵着一口气,果然还是在意料之中的败了,但是这次败的也太冤枉了!
宋初一涂好药膏,令坚将地图展开。
半晌,砻谷不妄道,“老师,你已有三日未曾授课了。”
“嗯,我每天授课,你确保受得了吗?”
宋初一目光在地图上游移在韩、魏之间,缓缓道,“给了你三日思索,看来长进不大。”
砻谷不妄脸色黑,就算没什么长进,就不能说的委婉一些?
“垣雍!”
宋初一敲定地方,唤了一声道,“籍羽。”
“先生。”
籍羽应道。
“直奔垣雍,一路不停歇。”
宋初一道。
韩国正在魏国中央,把魏国的土地分为两半,垣雍是属于韩国的城池,恰位于领土延伸最向东的地方,从这里一路不停歇的过去,只需要五天左右。
宋初一在想,是否要先拜会韩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