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放棄斐榭祈,但如果斐榭祈真的因為收養關係跨越不了內心的隔閡那也沒必要強求。
畢竟他也不是真的想要跟斐榭祈結婚,與其一輩子依靠斐榭祈,不如提升自己爭做自我。
他想到斐榭祈上次答應過他開公司的請求,於是睜大眼睛期許地看著他。
斐榭祈還沒搞清楚狀況,他揉著曲言小腹,輕聲問:「怎麼了?小腦瓜又在想什麼呢?眼珠子轉這麼快。」
「阿祈!」曲言靠近斐榭祈,他控制住自己不撲進斐榭祈懷裡,興奮說,「阿祈在去軍隊訓練之前答應過給我開公司的!」
斐榭祈一臉原來如此:「所以要我幫你?」
曲言傲嬌地掐腰:「不,那叫資助!」
曲言能成長按理來說斐榭祈應該感到開心,可看著小傢伙雀躍的模樣,心中卻只覺得失落。
他幫曲言掖好被子,承諾天一亮就給他把公司的事情解決好。
曲言知道斐榭祈不會說謊,他滑進被子裡,美滋滋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曲言是被一陣喧譁聲吵醒的,起床一看,發現原來是記者鬧到家門口了。
他站在窗前俯視著烏壓壓的記者,心情極下降。
毫無疑問,曲言有起床氣。
他打開窗戶,將花盆裡的土抖了抖,全部灑了下去。
然後關上窗戶,戴上耳塞杜絕樓下記者的尖叫。
他現在可不是普通的曲言,他現在是成長型曲言。
等曲言美美地睡了一趟回籠覺,網上已經因為曲言的行為炸開了鍋。
曲言登上自己的帳號,美美自拍了一張照片發上星網。
曲言這種不知悔改的行為毫無疑問是一桶汽油,不僅不會澆滅火焰反而使其愈演愈烈,讓他的罵聲成倍增多。
但是曲言怕嗎?
他不怕。
當女傭送來衣服,手指將要碰上衣物時,曲言猶豫了。
一邊的女傭戰戰兢兢,她一早就聽聞了曲言的英勇事跡,現在看他穿個衣服都遲疑不定,不禁害怕面前這位小少爺有了放飛自我擺脫衣物束縛的心。
但女擁要失望了,曲言還沒有變態到那種程度。
他放下衣服來到更衣室,從裡面挑了一件幹練的白襯衫,系上領帶後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風衣。
或許為了表達自己的不羈,他將平時挽起的頭髮散了下去,隨意抓了幾把後出了更衣室。
他來到斐榭祈書房,一腳踢開門雙手插兜走了進去。
斐榭祈被曲言的動靜驚到,手上勾畫的圖紙不慎歪了一個角。
斐榭祈望著曲言,想到今天曲言就要搬出去了,便沒有責怪小傢伙的不禮貌,拿出一份名單遞過去頷說:「過來。公司的名單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直接在這些名字裡面選一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