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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足足5分鐘，大蛇才終於開口：

【我只是救過你一回，你為何還纏上我了？】

大蛇的第一句話便讓曲言羞愧不如，他歉意的笑了笑，猶豫問道：「請問你是我的保護神嗎？」

這話有些羞恥，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大蛇不是，並且覺得自己被輕視而生氣就糟糕了。

這一次大蛇的回覆極為迅：

【不是。】

尷尬到無地自容的曲言：……

他就不應該相信那管理者的胡言亂語，他凝了凝神又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雖然聽大蛇的意思救他好像只是好人遇到有困難人的助人為樂，而且似乎裡面還有幾絲不得不為之的意思在裡面。

【你死我面前，我當然要救。】

大蛇極其冷漠的回覆把曲言噎住了，他思索了片刻，立刻否認了對方：「才不是這樣，你是專門來救我的！」

【自作多情。】

「可我覺得自己並不是自作多情，在你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我在被人暗算的時候，當時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可能就要死在那個河泊中了。」曲言一邊回憶與大蛇相遇的場景一邊，「除此之外，在你我第二次相遇的時候，你精準的出現在我即將死亡的那一刻，如果說那一次是巧合，那這一次也是巧合嗎？這兩個海域恐怕相差的並不近吧？」

大蛇被曲言說的沉默，他尾巴擺了擺，在水拍出水花，半響後才說：

【你很聰明，你要問什麼？】

曲言微微一笑，說道：「我想要知道弦音是誰？以及為什麼你每次會精準出現在我的身邊，又救了我。」

【很犀利的問題，雖然按照上面人的意思，我應該要給你們繞繞，但是可惜我並不喜歡拖沓。我是這個時空的秩序維繫者，而弦音跟我的身份是相同的，只是他並不負責這個世界，而是負責另外一個世界。】

【他在幾年前出逃來到了這個世界，靠一些下作的手段頂替了我的位置，至於我為何會每次都救你，我也說了，我是這個時空的維繫者，我必須得救你，要不然時空會亂套的。】

曲言一邊聽一邊沉思，當聽到時空會亂套幾個字時不禁想到自己重生的事，他往後看了看，發現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著自己，於是咳咳一聲故意壓低聲音問：「那我重生的事情是原本就有還是因為弦音？」

【因為弦音。】

聽到這個答案曲言有些意外，但要說非常意外也並不是，因為在很早之前贏燭就說過他的重生是弦音的一步棋子。

如果他原本的人生是沒有重生這個分岔路的，那豈不是代表其實他本應該死在上一世，在那個地下室里孤獨的死去才是他真正的結局？

但是……

「我重回了一世，那原本這個世界的曲言在哪裡？」

曲言還是十分在乎自己是不是剝奪了他人生命的權利，他不想去剝奪任何人的人生，包括自己的。

【這個世界的曲言？這個世界沒有曲言。】

曲言想過很多個答案，但是怎麼也沒有想過這個答案，不禁忍不住問：「為什麼？」

【時空本身就是多變的，具體要說為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時空你很早之前便死了。】

「如果真的按你這樣所說，那為什麼到現在我還活著？還是說我現在其實已經命不久矣，馬上就要歸西了？」

【弦音是一個瘋子，他將時空擬做自己的沙盤遊戲，往裡面添加各種各樣的人物以及變數，變數大大小小，其中就包括你。】

「我？」曲言覺得自己聽的似懂非懂，他努力理解大蛇的意思，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弦音，也就是現如今的管理者需要一個變數，而在這個時空中，其實沒有我這個存在，但是他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強行將我重生？」

【有點偏離原本的意思，不過總體是這樣的沒錯】

曲言想起一開始就跟他玩離間計的贏燭，他記得當時他說過，他的重生是命運的安排，雖然他相信大蛇說的話，但還是有些疑惑，於是問道：「可是曾經贏燭告訴過我，說我的重生是命運的安排，他說謊了嗎？」

大蛇漂亮的豎瞳微微眯起，微微思考了一會兒說：【他或許並沒有說謊，只是他拿到的劇本有一些爛，與事實不太符合。】

曲言被大蛇畫中的詞彙所吸引。

什麼叫劇本？贏燭為什麼要用劇本？

不對，什麼樣的人需要劇本？演員。

而贏燭演技其實並不怎麼好，而且從他這幾年的行為來看他也並不是一個演員，可是既然他確實手握劇本，那是不是代表這個世界在他的眼中是一個小說世界，或者是一個舞台劇。

他將自己的猜想講給了大蛇，大蛇並沒有否認，只是也沒有間接的承認，但是這已經足夠了，他已經從側面告訴曲言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贏燭來自於別的世界，而弦音是秩序的維護者，他自己和林懷道是重生者，對面全是外來者加開掛玩家，而自己這邊除了一個斐榭祈外，似乎就沒有什麼特別的。

如果大蛇願意站在他這邊的話，也能算一個幫，但是聽剛才大蛇的語氣，似乎這樣的想法並不能輕易實現。

但是既然來都來了，那自然要問出解決的辦法。

現在弦音他們已經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遊戲也罷，還是認真也罷，總得有一個禦敵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