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见状感慨,这老爷一把年纪,还真是宝刀未老。
安排好住宿,谢酒领着姜芸过去和秦宴之汇合。
“今晚你们夫妻俩住东边的客房,饭菜酒水已经备好。”
领着他们先去用晚饭,谢酒做东。
见此情景,哪怕不问,秦宴之也猜到看病很顺利。
几人落座饭厅,桌上摆满了菜。
秦宴之还讲究繁文缛节,和谢酒推辞再三,姜芸饿坏了,拿上筷子直接干。
谢酒见状非但没有觉得她粗鲁,反而笑着夸了句。
“姜大夫真是性情中人。”
秦宴之面色不改,心下却警钟长鸣。
谢酒这个人,在清康书院就尤其出名,说他清心寡欲不畏世俗,更是厌恶男欢女爱,一心只读圣贤书。
可如今瞧着,怎么对芸娘可不像不近女色?
开饭这才不到十句话,夸了芸娘五句!
若是知道芸娘和他没有婚书亦没有夫妻之实,撬他的墙角咋办?
心下有些不安,秦宴之眸色一暗,一直都注意姜芸。
好在姜芸一心干饭,对谢酒更是压根不多看一眼,他心下偷偷舒了口气。
“来,我敬你们一杯,霁川,明年必定高中,姜大夫医术更上一层。”
姜芸端起杯子,还没碰上去就被秦宴之按下。
“芸娘不会喝酒,我们碰杯便可。”
他神色清冷,言语疏离,那副生怕自家娘子被惦记的忐忑小心,全被谢酒瞧个清楚。
清康书院的秦霁川才学过人,如风中寒梅孤傲孑孓,当初他还在书院时,可是有不少姑娘偷摸跑去看他,当时听说他家里有童养媳,那些姑娘们可伤心坏了。
还以为是他为了不沾染是非找的推脱之词,现在结识了姜芸,才明白他的确应该洁身自好,如若不然,姜大夫这般的女子估计早就把他踹了。
想他平时端着架子淡漠疏离,碰到姜芸居然跟个孩子似的小心眼,谢酒心下觉得好笑,点点头碰了杯,一口酒下肚,又道。
“明儿个我会安排官差护送你们到家,今晚你们尽可安心歇下。”
夫妻俩点点头。
一顿饭,秦宴之都没怎么吃,一直在照顾姜芸。
不是夹菜盛饭,就是抚背倒汤,照顾得这么仔细,让谢酒都大开眼界。
毕竟这个时代,男尊女卑,还从未有过男人照顾女人的。
单就如今,谢酒便能猜到秦宴之的未来,必定是个妻管严。
姜芸也察觉到秦宴之的贴心,看了眼他面前的碗筷,都没怎么动过。
“怎么?夫君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