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芸掀开被子坐上去,朝他看来,“愣着做什么?”
秦宴之这才脑子嗡的一声,紧张到同手同脚上前,身体都有些晃荡。
硬着头皮一鼓作气坐在床边,他双手放在身侧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异性同床,更何况还是他心仪的异性。
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秦宴之偷偷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总算稍微平息。
抬手取下带,长顿时散落肩头,他轻轻掀开被子,刚要躺下,正和侧目看来的姜芸四目相对。
见到她眸底的惊艳,秦宴之呼吸一窒,赶紧躺下。
板板正正规规矩矩,双手交叠放在身上,乖巧得不行。
姜芸将他的兵荒马乱尽收眼底,回过神后低笑一声。
宴哥儿还挺可爱。
一晚上,秦宴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前半夜煞是煎熬,鼻间满是姜芸身上的幽香,搞得他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能和芸娘同处一室,他自然不能太早睡着,免得浪费。
瞪大双眼看着床顶,时不时侧目看向身边的姜芸,根本舍不得睡。
后半夜撑不住了终于入睡,却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翌日秦宴之先醒,睁开眼面上都染了层潮红。
生怕被看出异样,他轻手轻脚下床,出了门找到丫鬟打盆水,赶紧洗了个脸。
姜芸一夜好眠,出了门瞧见秦宴之在院子里吹凉风,她伸了个懒腰上前问。
“夫君昨夜睡得可好?”
秦宴之转过身,“挺好。”
他表情还挺认真,可眼睛下面的青影却表明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儿。
没忍住笑出声,姜芸取笑道,“夫君昨夜做什么了?怎么困成这般?”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难不成是我睡相不好,影响到你了?”
秦宴之心头一跳,矢口否认,“与芸娘无关,许是到了陌生环境睡不着。”
姜芸这下明白了,他认床。
“行,那我们早点回去,你也能到家补个觉。”
夫妻俩还被留在这里吃了个早饭,谢酒带着诊金找来。
“姜大夫,不知你是否着急回去?我还得拜托你帮忙看个病。”
姜芸一怔,“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