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倾牧出来了,明惊玉正在擦手,随手抽了一张擦手纸递给他。
谢倾牧接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明惊玉手指轻轻一颤。
他先小声说了一句‘抱歉’随后道谢,“谢谢。”
“不客气。”
明惊玉自动忽略掉他那句道歉,收回刚刚被他触碰到的手,卷在身后。
明惊玉和谢倾牧先后从盥洗室的方向过来,她见外婆对她笑,笑容还有点暧昧,明惊玉扬了扬唇角,“外婆,您笑什么?”
谢壹掰了一根油条道,“外婆笑你们两个客套得有点刻意。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此地无银二百两’对,就是你们这样的。”
“。。。。。。”
明
惊玉。
“。。。。。。”
谢倾牧。
外婆笑说,“小五,你这张嘴可算是没白长。”
快言快语的,什么在他这里都能轻松说出来。
明惊玉有点难为情,坐落后,并不说话。
谢倾牧是镇得住大场面的人,这点调侃对他来说,就算内心澎湃,表面上也很淡定。
他把明惊玉喜欢吃的灌汤包和煎饺,都依次摆放在明惊玉面前。
外婆把谢倾牧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由得笑了笑。
明惊玉见谢倾牧都在帮她摆菜,她小声说,“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多吃一点。”
明惊玉随后把旁边一小碗粥递给谢倾牧。
两人一来一回,都入了外婆的眼,她轻轻笑道,“看来囡囡和倾牧相处得不错啊。”
明惊玉差点被外婆的话呛住。
她低头吃东西,假装没听不见。
谢倾牧淡淡一笑,怕她尴尬,并没接话。
用完早餐不久,任老爷子和任长陵到访。
外婆:“还让您专门跑一趟,太不好意思了。”
任老爷子:“是我的疏忽,应该早些来看嫂子您的,我也是今天来医院,听唐院长提了一嘴,说您这几天刚做了手术,不然我连个音信都不清楚,太对不起盛老哥了。”
外婆感叹:“您说这话太见外了,我住院一年多,您和长陵来的次数还少吗?”
两人寒暄一阵,都尽量不提过去伤心的话题,以免徒增伤感。
“外公身体不舒服?”
谢倾牧递了一杯茶给任老爷子。
任老爷子摇头:“那倒没有特别不舒服的,人老了,做一些常规体检。你舅舅原本请了家庭医生去家里给我瞧,我嫌家里闷得慌想多出来走动走动。”
谢倾牧大概也知道,任老爷子是过来看望外婆的,没再多言。
任老爷子把目光放在明惊玉身上,“明家丫头,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这丫头温婉不少,比起早年身上的戾气减少了不少。
“任老安好。任先生好。”
明惊玉恭敬问好。任老爷子不是第一次来看望外婆,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任老爷子是谢倾牧的外公。她跟明盛辉发生了摩擦,正好在外婆病房门口见过一次,外婆说是外公身前的故交,明惊玉便没多问。
“明家丫头,都快是一家人了,别这么见外。”
任老爷子笑眯眯道。明家丫头这模样从小就生的俏丽,长大了更是俊得很,单凭着外貌,和倾牧般配得紧。
外婆笑了笑,“囡囡,快叫任爷爷。”
明惊玉冲着任老爷子和任长陵微微点头,“任爷爷好。任叔叔好。”
任老爷子又多打量明惊玉几眼。
和小时候那个见面就刚的小刺头完全不一样了。
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欢喜。
任老爷子趁机笑眯眯地道:“双方长辈对你们都很满意。你们两个年轻人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是怎么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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