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旁听的梁墨突然出声,“此人我认识。”
曾追惊讶道:“你认识?如何认识的?”
“先前与师父去一位大人府上做刷印,他负责校勘和成品检验,就此认识的。”
梁墨想了想,又道:“听旁人说,他是那位大人府上的门客。”
“门客?”
曾追皱眉。
楼云春问道:“是哪位大人。”
梁墨答道:“木淙也,木大人。”
“木大人?”
胥姜近来认识的木大人只有一位,她看向楼云春,问道:“可是木兰景的父亲?”
楼云春点头,“是他。”
“那可真是巧了。”
胥姜不知为何,觉得此事透着一丝怪异,却又说不上来。随后又对楼云春问道:“他那日说要请你赴宴,可有下帖子来?”
楼云春点头,“昨日收到的请帖,后日赴宴。”
胡煦突然冒出一句,“真是怪了。”
胥姜与曾追齐齐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问道:“怪在何处?”
问完,两人对视一眼,皆明白对方心头所想。
胡煦道:“这赵秀既然入木大人门下,为何又给杜先生递文拜谒?”
胥姜与曾追双眸皆是一亮。
是了,胡煦说到点子上了。这赵秀既然已拜在木淙也门下,为何又要去找杜回?即便不惧杜回‘凶’名,那也应当懂得不拜二主的道理啊。
胥姜望向楼云春,“照月怎么看?”
楼云春神色微凝,沉声道:“暂无定论。”
也就是有所怀疑了,恐怕是碍于梁墨在场,不太好说。
楼云春看向曾追说道:“过会儿我顺道同你去拜见杜先生。”
曾追一愣,随即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