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又有声音传来。
“呸!老子给你脸,叫你一声公子,不给你脸,你算什么东西?!还以为是以前的常家么?哼哼,要不是看上夫人,老子堂堂一个七品武者,岂会留下来?”
“老王,你……手下留情,孩子小,不懂事,饶他一回吧!”
“哈哈,夫人放心,真论起来,老子还是他便宜爹哩,自不会计较。以后,我还叫他公子,他叫我王伯也好、爹也罢,我们各论各的!”
“啊,我……”
……
‘显然,这位常公子,不是个能忍受勾践之辱的。也是,那般人物,古往今来能有几个?’
‘总之,那位常公子惨了。不过,关我何事?’
方锐摇头一笑,也不想去管,听完了这场大戏,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马车外,夜色深深,有风骤起,遮蔽明月,让整片大地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
次日一早。
常母匆匆出来,去寻陈管事,不多时后,陈管事过来,在他邀请下,方锐也跟过去看了眼。
原来是常青出事了,据说是中风,浑身瘫痪,口不能言。
“怎么样?”
常母焦急问道。
商队医师看了看,轻捋着胡子,摇头道:“的确是……中风,请恕老朽无能,治不了。”
‘什么中风?明明是人祸!这医师也是从心,显然不想掺和这事,不过,倒也正常。’
方锐暗暗摇头:‘话说,这位王伯是个狠人哪,下手够果决。如此看来,常青的老爹当初出事,其中也未必没有蹊跷。’
当然,这些和他无关,也懒得管。
本就是萍水相逢,怎么可能为陌生人多管闲事?
就如当初,常青喊王伯回去,守住自家驴车;此刻,方锐隔岸观火,不是很正常的么?
陈管事人老成精,似乎也瞧出些什么,可只是安慰两句,就以有事为由,匆匆离开。
方锐跟着离去。
……
午间,商队在一处计划中的地点停下,暂做歇憩。
方家这边正在做饭。
常母突然过来了,将方锐单独请到一边,扑通一声跪下:“还请公子为我儿诊治!”
方锐却是躲开,淡然问道:“夫人怎么知道,我能治疗你的儿子?”
“早上时,公子也曾过来……那位商队医师说治不了,倒是真心,可公子没说话,神态间似有一二分思索……”
常母赔着小心道。
——早上,方锐跟着陈管事过去,在商队医师看过之后,同样也诊了下脉。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不过,常母大概也是猜测。’
方锐微微颔:“直说吧,你儿子的情况很麻烦,即使是我,也要费一番手脚。我能治不假,可为什么要治?”
“换句话说,你能付出些什么?”
“我愿意出重金……”
“我不缺银钱!”
“这……”
常母看了看附近,这里被马车挡住,视线偏僻,一咬牙,投怀献抱缠绕上来。
她本就有交好方锐,搭上这条线,摆脱王伯的想法,现在,不过是计划提前了而已。
“夫人请自重!”
方锐却是身形一闪,躲开了去。
真是,把他当什么人了?他是那般的人吗?
方锐想了下,想到常家这般大户,纵使衰落,应该也还有些底蕴,便问道:“可有功法传承,秘闻游记之类?”
“这个……公子,我家的传承,在太平军抄家后,就丢失残缺了。至于秘闻游记……”
常母突然问道:“公子可曾听说过灵师?”
“嗯?”
方锐眼睛一眯:“灵师?!大概就是区别于武者,另一种凡传承?”
“你手上有灵师传承?”
他径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