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拿命换钱的动机。
而且他们的家人都在收拾遗物时现了一张拥有大额存款的银行卡,贴着密码,没留下遗书,里面的钱是境外账户打的。
如果真的存在一个这样的组织,那么这些年生的车祸,又有多少是早有预谋的。
他想起十年前惨死街头的母亲。
那天是他生日,母亲提前叮嘱他早点放学回家,她和外婆一起陪他庆祝。
在那之前母子二人的关系一直不好,因为那些风言风语,他打骨子里讨厌这个畸形的家,放学后他在外面游荡,隔着一条街遥望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迟迟没有回去。
妈妈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摁了。
双方僵持到深夜,她心灰意冷地给他了条短信:【看来我们母子没缘分】
他躲在小区对面的角落里,看到她的车缓缓离开,想让她现自己,又执拗地不肯走出去,那时他还没意识到这会成为他一生的痛苦和遗憾,直到连斯羽打来电话。
“小晋,你妈妈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大脑眩晕了一下,拔腿朝对方说的医院跑去,深夜的街道没有公交车,地铁也停运了,他扔下书包一路狂奔了五公里,气喘吁吁来到抢救室。
连斯羽红着眼睛告诉他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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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抢救室虚掩的门看去,有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白布蒙住全身,一只苍白的手垂下来,细细的血线沿着胳膊向下蜿蜒,手腕戴着她最喜欢的镯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他面对着她瘫软在地,不停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拦住她,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叫她妈妈……
现在叫她还来得及吗?
他扑上去抓着她的手声嘶力竭地哀求。
“妈!你醒醒!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再看看我,你再看我一眼……妈!”
对方再也没有回应他。
那条短信便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换了新手机,他一直没舍得扔掉那台旧的,偶尔想她便会拿出来看看,那些十四岁生日的未接来电,那条没回复的短信,将在他的悔恨中永远存在下去。
电脑因为长时间不用自动锁屏,连晋从思绪中回过神,心中有些烦闷,拿起手机出门买了包烟,在路灯旁抽了一根又一根。
“咳咳……”
沿海的风有些大,他迎面站着,不小心被呛了一下,边咳边转过身避风。
马路斜对面有个行人忽然顿住脚步。
“连晋?”
那人问道。
对方戴着口罩,穿着小清新的冬季家居服,头上是顶暖和的袄帽,趴着两条糯叽叽的兔耳朵,脚下蹬着一双起司猫棉拖,身旁还跟着一个扛摄影机的青年男子。大风小说
裹得太严实看不清脸,他迟疑了一下。
“池芊?”
“嗯!”
池芊应了声,一路小跑过来找他,四周空无一人,但他看到池芊横穿马路时却是心脏一紧,当即上前把她牵到路边。
他扔掉手中没抽完的烟头一脚踩灭,略微有些责备:“这么晚了还不睡?”
池芊看了眼满地烟头:“谁也别说谁。”
她手里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上面印着什么大药房,连晋接过来,里面是十几盒筋骨贴和云南白药创可贴。
这是嫌卫绪给的不够,出来大采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