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觉得甜品大法可能失效了,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我偷偷拼凑了诊断单,拍下来去医院里问了专家。”
高恙没再继续往下说。
后面的话时轻都知道了,但他认为高恙没继续说不是因为知道他都知道,而是他说不下去了。
那样的话,任谁也不会想再提起。
“所以,待会儿我们装什么也不知道吗?说他只是低血糖?”
时轻咬着吸管纠结。
不等高恙说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了车喇叭声。
“高恙!你耳朵呢!”
两人同时回头看去,是一辆奔驰,开车的是个女司机,时轻不认识,但他认识副驾上的老虎。
“杨姐!”
高恙见了来人十分意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俩先上车。”
杨大妞朝两人甩甩头,等两人上了车才说,“我中午刚下飞机,听说爷爷来了医院就赶紧过来了。”
“爷爷怎么样啊,没事吧?”
老虎问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个消息让我先去店里,出这么大事还看什么店啊。”
高恙跟时轻都沉默不语,跟熟人说不出骗人的话,但实话又说得艰难。
“靠……”
看他俩这反应,老虎的心一下就沉了,“怎么会这样,爷爷身体那么好!”
是啊,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就这样了呢。
“别放弃啊高恙,缺钱还是缺专家有姐呢。”
杨大妞爽快大气,一句话就把高恙的事大包大揽在了自己身上。
“谢谢姐,都不缺。”
高恙笑了笑,“我就求您件事吧。”
十分钟后,一行四人来到了老头的病房。老头刚刚已经醒了,高恙问过了医生,医生说他现在没什么大问题,见客吃饭都行,就是可能虚弱点,或者心里不太得劲。
四人以杨大妞为,先后进了病房,杨大妞大大咧咧地进门就笑,“嗐呀老头,怎么着,昨儿打牌我爸坑你两百块钱,这就气得进医院了啊,您这越活肚量越不行啊,我爸那人就那样,贪便宜没够,您跟他一般见识呢!”
高大庸歪靠在病床上,原本苍白无力的脸在门打开的瞬间就精神起来,中气十足地朝杨大妞吼:“你这疯姑娘,还认识家门呢!”
“瞧您说的,我疯又没傻,还能不认家门吗!”
杨大妞走到病床前一屁股坐下,“到底有没有事啊,没事请你出去搓一顿去,晚上叫上我爸,咱两家聚一聚。”
“没事,能有什么事,肥油吃多了血压高,我又不爱吃药,一天天头晕眼花的。”
高大庸这就要下床出院,“高恙你也是,多大点事就值当来医院,赶紧出院吧,我在这地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你看,我就说你得挨骂吧。”
时轻顺着老头的话埋冤高恙,“大冬天的早上谁还不想赖个暖被窝了,爷爷想多睡一会儿,好家伙你非要叫救护车,说刚好让医生吓唬吓唬他,让他少吃肥肉,这也就是爷爷疼你,换成我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