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猜说陈正想黑吃黑,也想黑掉我,你认为呢?”
时雨猜不透砂姐到底是在对她猜疑还是对裴征的不信任,“我不擅于交际和识人,砂姐自有判断。”
“信任太昂贵,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砂姐看着时雨,“你一直都不喜欢说话,还是你在隐藏什么?”
时雨心下明了,砂姐对她的怀疑挑明了,她摇摇头没说话,因为有的时候,话越多越容易被猜忌,既然她一直不喜开口,那就将缄口不言进行到底。
“威猜说你是鬼崽,你怎么解释。”
果然威猜昨日还是提起这件事,时雨说,“不辩自明。”
“好一个不辩自明,我要让你证明自己呢。”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人未到声先到,“证明什么,先给我来杯酒。”
话落,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前一刻还重伤躺在床上,此刻像完好的人出现在赌场,时雨没想到他会来。他失血过多明明那么虚弱,现在还要硬撑,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她没有戴监听器,对,他的人一直在监视砂姐。
砂姐没想到他会来,无奈一笑:“证明一件好事。”
裴征迈着长腿走到沙发前,大剌剌地往沙发上一坐,架着长腿,“小妹妹,给我弄杯酒。”
见时雨未动,裴征挑眉半开玩笑,“嘿,这小妹妹,哑巴不说怎么还聋了。”
砂姐说:“陈先生,威猜昨日来跟我说了一件事。”
“哟,那个混账东西能说什么好事,抱歉砂姐,昨天想着帮你把人带回来任你处置,等我出门威猜已不见踪影。”
砂姐点头:“陈先生,威猜说你想黑掉我。”
裴征扯了扯嘴角表情耐人寻味,末了,大笑出来:“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砂姐也笑了,“陈先生我信你,但,我不信她。”
她看向旁边的小女孩儿,从桌边拿过一把刀,“陈先生,我虽信你,但你也要证明你是否值得我相信。”
裴征摊手,“关我屁事。”
“有人看到你去酒吧找她。”
砂姐说。
酒吧是砂姐的地盘,去了就不怕被看到,裴征一副毫无在意的神色,“喝酒还管是哪,那是你的酒吧,送上门的生意砂姐你还挑剔?”
砂姐把手里的刀扔过去,“杀了她,我就信你。”
裴征捡起刀,捏着刀尖把玩,“杀她,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砂姐,你当我的手是用来干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