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松手,时雨身子不稳跌坐在地上,曲恪跑过来扶她,小声在她耳边说:“还不信我,是不是没一个好东西。”
时雨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儿,想到了八岁的自己,她被抓进金三角,毒枭拿她要挟爸爸为他们制毒,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时她也是这样想的。
“谢谢。”
她说。
曲恪白了一屋子的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儿算什么本事。”
曲寒沉声道,“把少爷带回房间。”
手下几个人上前把曲恪拽走关到房间,时雨捂着肩膀疼痛使她不停喘息,她不说话,静待着审判降临,过了许久,曲寒下了特赦令:“回去吧。”
时雨抬头看过去,曲寒示意她出去。
时雨走出来靠着墙壁不停的喘着气,疼,钻心入骨的疼,她感觉自己的肩膀已经被捏碎,她忍着不稳的脚步缓缓走向自己房间。
她不能让裴征发现,否则,他定会不顾她的反对带走她。
时雨走后,藤井再次看向电脑上的监控视频,非常凑巧怎么会如此凑巧的,25楼监控坏掉了,还有1718两层楼,酒店经理上来不停道歉,“对不起曲先生,十分抱歉,这是我们的失职,之前监控还好好的可能是工作人员没有发现,真的对不起,如果您有什么损失,我们酒店会进行赔偿,请曲先生原谅。”
曲寒摆摆手,酒店经理退了出去。
藤井说:“有人黑了监控。”
曲寒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所有人都知道,男人的笑里藏的是寒冰,是枪口,是杀机。
时雨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忍受着疼痛,她利用裴征的特制手机进入酒店监控系统黑了三层楼,她知道他们查不到,但刚刚,还是让她紧张得一层冷汗,也许,是疼的。
她靠着床,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滚落,脸色越发的苍白。多亏师父教的,她一样都没忘。
过了许久,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心下一紧,以为是裴征冒险找她,当她爬起来走到门口,外面的不是裴征,而是曲寒。
她打开门,曲寒进来随手关上门。
她就站在门口看着他,曲寒站在房间床边,冲她招招手,时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走了过去。
当他向她肩膀伸出手时,时雨下意识后退,男人蹙眉:“坐下。”
时雨摇头。
曲寒上前,扣住她未受伤的肩膀把人按在床上,“很能忍。”
时雨没开口,曲寒说,“忍,是艰难,难忍则忍,迎难而上视为勇。”
她抬头,不解地看着他,曲寒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抬起手臂伸向她,指尖捏着她的衣领,一点点的往下脱,时雨下意识地躲,她摇头眼底一片慌乱,他蹙眉,“不许躲。”
他手里多了一支药膏,“不上药,你想让胳膊废掉?”
时雨缓缓地抒了一口气,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他扯开她的衣领,瘦小的肩头上五个淤血的指印清晰可见,藤井下手骨头不碎是他留情。
曲寒挤出药膏在她肩上,一点点涂抹开,他下手并不重,时雨能忍住,当他把掌心握上肩头时,她紧咬着唇瓣,无法忍受的闷哼出来。
他的掌心很热,药膏的药力从他温热掌心一点点浸入皮肤,疼痛还在,但热度也让她舒服一些,时雨急促的呼吸是她疼痛难忍却强忍的勇气,她必须忍,这点痛算什么。
男人的黑眸把她强忍的倔强,沁满小脸的汗水,尽收眼底,“谁教你的忍。”
“没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