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
周江微顿,她的语气是很平静,却平静得超乎常理,甚至,像是一种惋惜,失落,“你不会认为他不该死刑吧。”
“没有,这样的坏人死了活该。”
周江长抒一口气,他差点以为她政治立场有问题了,吓得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你有兴趣?”
时雨摇摇头。
“你看他的案件看了好几天了,没兴趣?”
“你怎么知道我看了几天?”
她确实一直在研究曲寒,他的案件远比她知道还要严重,资料里的细节更多,几个月前,她的生死还掌握在他手中,此时,他已经关押候审,时雨确实会有惋惜,他为什么不走正道,以他的精明睿智,运筹帷幄,御下有方的能力,定会有一番作为,但她更惋惜的是,曲恪。
“前段时间刚抓回来,军警两界耗时几年才把人擒回来,你知道在哪抓的吗?”
“金三角。”
她说。
“这你也知道,很机密的。”
时雨点头,并未想过多攀谈,周江见她知道些机密,便来了兴致,拉了椅子坐下,“你听谁说在金三角抓回来的。”
时雨没听谁说,因为她是抓捕曲寒的其中一员,但她不能告诉他,只是摇摇头:“没听谁说。”
“那你怎么知道的。”
周江见缝插针想跟她聊几句。
时雨不想说,只能缄口不言。
周江突然想到她住在军区大院,知道也不奇怪,“关于曲寒,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还养了一帮杀手,你想不到吧,是专业杀手,不是小混混。”
“恩。”
她应声。
“曲寒这人城府极深,长相却斯斯文文给人一种商业精英派头,他的集团靠的是贩毒走私,现在被挖得差不多。”
“在宁海也有吗?”
“有呀,你要是有兴趣想了解,你找我,我对他的案子非常清楚。”
周江以为时雨定会非常好奇,信誓旦旦地找到可以聊天的机会,时雨却说:“我不是很感兴趣,多谢周队。”
周江:“……”
这,时雨那脑袋里装的什么,太折磨人了,胸口提着一口气,堵得他上不去下不来,想死,“曲寒的案例非常典型,你必须要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