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眼前从事特殊行业的这二人,已然自发自觉,把她和陆念稚想成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人一旦有了主观臆测,就很难扭转想法。
偏她解释无能,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好一场负荆请罪、坦白从宽的乌龙。
杜振熙啼笑皆非,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老龟奴。
他若是真有心发落小龟奴,大可悄无声息的在庆元堂内部解决,现在带着人找上门来,打的无非是保下人命、撇清干系的主意。
话说得妙,行事也妙。
这老龟奴有点意思。
且心软的人,用起来反而放心。
杜振熙双眼微眯,示意已然黑脸的桂开稍安勿躁,笑问老龟奴,“如何称呼?”
她不怒不辩,勾唇一笑竟有拨云见月的清媚之态,阳刚不足却也不显阴柔,当真是男生女相中的翩翩典范。
老龟奴老眼一晃,自动屏蔽杜振熙脑门上的黑绿草药,暗道有如此漂亮的伪侄子近水楼台,如果陆念稚真好蓝颜那口儿,也难怪会不顾场合,在竹汤就和杜振熙摆出辣眼睛的姿势。
男色同样误人呐。
一面脑洞大开,一面恭声答道,“堂子里的人都喊我一声’庆叔’,七少不嫌弃,叫我’阿庆’就好。”
“如果庆叔舍得,我就留你的小徒弟在身边做个小厮?”
杜振熙见庆叔忙不迭应声,遂也不拖泥带水,“发落不发落的,以后不必再提。他既出了庆元堂,就改名叫竹开,先跟着桂开学学规矩。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恐怕还要麻烦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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