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又轮到她关校门,最后一个才走。
徐若洲生病了,巴尔但正在医院里陪她看病。
她带着裹得严实的拉图木踩着积雪往回走。
“温老师,你的手有点冷,是不是生病了?”
“冬天太冷了,所以手是冷的,没有生病哦。”
她忍着喉咙处的不舒服,用清浅的嗓音安慰他。
“可是今天大家都听见你的声音不对了。”
说着他从兜里掏掏找找了许久,终于拿出一包感冒冲剂,塞到她手中。
“这是希拉多让我给你的。”
大家今天察觉到温老师的不对劲,都聚在一起讨论怎么样让她好起来。
希拉多就说要把自己的药分一袋给温老师。
让拉图木转交给她。
希拉多,就是温栀寒上次和徐若洲去走访的小姑娘。
“那你也帮我给她带句话,说谢谢她,有了这包药,我明天就可以好起来。”
“好!”
但,很不幸的是,温栀寒半夜烧了。
寂静的夜晚,她觉得浑身酸痛。
无力。
她嗓子也疼,疼到一个字也说不出。
想喊人都说不出口。
加上,整栋房子,只有她和拉图木。
徐若洲他们还在医院。
她强忍着不适,打开灯,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差点因为无力倒下。
强撑着墙才勉强站稳。
委屈和难受从胸口传递到嗓子眼,她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流眼泪。
她在带来的医药箱里找到温度计,慢颤颤地给自己量了体温。
三十八度七。
高烧。
温栀寒赶紧给自己吃了一颗布洛芬。
做完这一切,她才安心躺下,侧着身,等药效作。
头昏脑胀,委屈难受。
她突然想到了爸爸妈妈,爷爷,小叔……以及寒司宴。
要是,他们在就好了。
可惜,他们都不在。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闭上眼的那一刻,一滴泪再次从眼角滑落。
第二天早上,她已经退烧了,不过还是有些难受。
但,她要是不去,就没有人给这群孩子们上课了。
温栀寒给自己化了个妆,全副武装,强撑着推开大门。
外面飘着风雪,整个大地都是银装素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