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景长公主的第一个孩子,早产一个月,好不容易养过一岁,没想到还是被一场风寒带走。
“母体带弱,母体带弱……”
怀景长公主眼神呆滞的呢喃着,忽而她从榻上起来,眼里冷光冻成冰。
“我自小就不怎么生病,哪怕寒冬腊月喝凉水都不闹肚子,后来同皇子们一同练武,身体更是健康的很。怎么一怀孕体就虚了?明明怀孕前三个月御医都说没有问题,大人小孩都健康,五个月后突然就不好了,他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对我动手了?”
那个时候庄仁还没认识公主,这话实在不好作答。
“时间久远,恐怕不太好查。”
宁岳吃着点心,喝着茶水,一副悠然自得模样。
他说:“这有什么好查的,人证物证都齐了,直接地牢走一趟。”
想了想又加一句:“他看起来不是有骨气的人。”
庄仁瞪他:“请记住你才七岁。”
宁岳看他:“你们也没把我当七岁来看呀。”
庄仁:“闭嘴,事关驸马,公主自由定断。”
他虚看了怀景长公主一眼,毕竟这么多年夫妻,宁岳那话是十分解气。
但这背后所涉及的,恐怕甚广,不能只图眼前的痛快。
“他门家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依仗公主,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宁岳喝了一口青茶,点心吃多了有点腻,但还是很好吃的。
庄仁轻揉额角:“毒从何来?这么做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背后可有什么人?这些都要弄清楚的。”
“所以让他进一次地牢,一个时辰全招。”
庄仁:……
忽然觉得有些道理。
怀景长公主几乎将唇咬破,她眼里蓄着泪水,强迫不让它掉下来。
“要做的天衣无缝。”
庄仁诧异地看向公主,这是同意宁岳的意思?
“他不仁,我不义。”
少年慕艾,年少情谊。
到头来,不过如此。
“我为了他不露圭角,甘愿捧着他,我倒要看看,害我如此他到底是为哪般。”
怀景长公主目光渐渐变的锐利:“庄仁,这件事你来做。”
庄仁一凛:“是,我一定办好。”
怀景长公主视线转到宁岳身上,眼里有感激、有庆幸、有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