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满腔安慰的话被迫卡在喉咙处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抱着机器虫亲了一口——他有情但对方无意,不满地瞪了郁黎一眼,艾泽赌气开口,“那您就睡觉去吧,反正现在也是您的休假期,您不来也没关系。”
“我就说一句我困了,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郁黎无语,顺手拿起旁边艾泽来的时候给他带的冰美式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不想去是因为我谁也不认识,也不喜欢那种互相奉承的场合,大家都是虚情假意的又什么好参加的?还不如和你一起窝在实验室多弄几瓶药剂呢。”
雄虫将自己窝在椅子中,盯着旁边虚拟屏幕上不断显示出来的数据,“都是邀请有名的雄虫或者地位高的,这不就是变相的有目的的拉拢吗?”
“确实吼,”
艾泽也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他想到以前参加过的宴会,嘴巴微抿,看向正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的郁黎,“但是一般来说,结婚了的雄虫都会参加这种宴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大家认识认识自己的雌君,就像是另外一种宣告主权的方式。”
尖微顿,郁黎突然对这件事提起了兴,“婚的,都会参加?”
“大部分,”
艾泽抱着文件夹回想着以前在宴会中看到的场景,“有的是会自己组织,有的则是选择带自己的雌君参加宴会,以前听我雌父说,这好像是宴会上不成文的规定,婚雄虫向大家介绍自己的雌君,表明他在自己心里的重要程度,相当于一个身份?可以这么说吗?”
雄虫挠了挠脑袋,“我也有点儿说不清楚。”
“嗯……”
原本被他扔到一旁的邀请函又被郁黎重拿回手中,盯着上面凸起来的烫金文字,他淡淡开口,“反正不管怎么解释,带雌君去总是一件好事对吗?”
“嗯!”
艾泽重重地点了点头,“这种邀请函一般都只会到雄虫手中,然后可带一位伴侣进去。”
“是吗?”
郁黎挑了挑眉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只是等到晚上一场精神安抚之后,他喘着粗气抬眼看向旁边的雌虫,想到被他放到外套夹层中的邀请函,开口道:“我今天收到一张邀请函。”
“嗯?”
原本闭着眼睛平躺着的柯白看向郁黎,一双眼睛之中像是含了雾气一般朦胧,“邀请函?夏勒殿下的?”
“嗯。”
郁黎点头,翻身趴在床上伸手从旁边椅子上拿过他随手放在上面的外套,掏出卡片之后又直接丢了回去,“就是这个,后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您要参加吗?”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柯白也是知道郁黎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跟谁也能聊在一起,有点儿社交牛逼症在身上。
但私底下更喜欢安静的场合,空闲的时候也是更愿意看些书籍野史什么的打时间,并不像其他雄虫那样每天呼朋唤友,不喝到天亮就不回家。
所以,就算是有预感郁黎也会收到邀请,但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真的同意过去。
毕竟那种场合,吵闹虽然也算不上,但也是需要端着假笑跟其他雄虫虚情假意来往好几个小时,一趟下来也是累的要死。
郁黎也是十分清楚这件事情,垂眸看着手中的邀请函,雄虫舔了下有些干裂的下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紧张,“本来不打算参加的,但是艾泽说……”
郁黎清了下嗓子想要缓解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揪起来的心脏,“艾泽说一般婚的雄虫都会带着自己的雌君过去,我想着也带你过去,最起码以后,那些雄虫就不敢欺负你了。”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用蚊子般大小说出来的,声音很小,但旁边的柯白将军天生就耳力惊人。
一个字都没有拉下地跑进耳朵中,让雌虫内心微颤,忍不住往郁黎的方向靠了靠,柯白声音都有些颤抖,“您,您说什么?”
“没什么!”
因为觉得羞耻坚决不愿意说第二遍的郁黎拒绝接收雌虫如火焰一般灼热的目光。
但又觉得这样的自己过于扭捏,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干嘛这么紧张呢?!
然而……
【叮!好感度加……】
【滚!】
耳朵尖烫得他心尖直颤,不自觉抓了两下头,郁黎借着将邀请函放到一边的功夫开口道:“艾泽说不去就是对雌君的不尊重,那这不就对你不利了吗?!你是我的雌君,我当然要好好保护你,我们家家教原本就不是这样的。
况且我雌父那么喜欢你,我要是对你不好他不得把我的头给拧下来,好了!不说了,明天还有工作呢!睡觉!”
“但是……”
“不许说话!”
郁黎闭着眼睛将抬着头的柯白强制按在枕头上。
“但是……”
“啧,都说了不许说话!”
“但……”
身上猛地一沉,酒红色的眼眸除了惊讶之外满是翻身压上来的雄虫,唇瓣上柔软的触感告诉他这并不是幻觉,顺从地张开牙关,只可惜对方只是浅尝辄止,“乖乖闭嘴,知道吗?”
垂眸看着身下的雌虫,郁黎威胁道。
至于为什么是威胁,那是因为这位单身多年连小黄片都没看过的纯情小雄虫在昨天晚上两个虫接吻的时候惊奇地现,柯白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栗,甚至双手还抗拒地挡在了他的胸前,感觉想要将他推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