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晁昔心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范门客眉心越拧越紧,心中疑虑更甚。送其离开后,他立刻折回书房微微作揖:“主子,此人…”
蒋瑾抬手阻止她说话,深邃的眸中蕴含着寒彻刺骨的凉意。
冻得范门客后脊凉,自从晁昔心与主子说,晁家忽然出事她已经找到蛛丝马迹后,主子眸底似乎就多了一些什么。
蒋瑾手中把玩着玉石,幽暗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此人可利用。”
既然晁家是她弱点,只要有弱点,就可以抓在手里。
范门客一听此话立刻持反对意见,道:“主子,此人心思极深,话更是不可全信。”
蒋瑾余光不满地扫了一眼范门客,“如今是年岁大了,做事都畏畏尾了?”
范门客一听此话面色一凝,恭敬跪在地上,道:“奴才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主子,当谨慎为之。”
“她满嘴谎话自然是不能全信,可有些话也不可不信。既然她怀疑晁羽被斩,晁家全族配边境的罪魁祸是尚书令,那我们顺水推舟帮帮她又何妨。”
蒋瑾缓缓站起身,背手深邃地看向窗牖外的景色。
菲薄的唇微动,眼中异样的隐晦,“这些年朝中一直有传言,尚书令不日便会站在左右双相头上,势倾朝野。”
“主子根基深厚!尚书令只不过是女帝提携上来的文官,怎能与主子相提并论!”
范门客的脑袋贴在地上,一点都不敢抬。
“是吗。”
蒋瑾眸色不善。
方才晁昔心漫不经心的话还在耳旁:‘今日我来此一看,竟现皆是误会。原来蒋相爱女得病并非故意诓骗我,想置我于死地的谎言,那我与蒋相之间又怎会有真正的仇恨?’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蒋瑾记在心头。
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幽冷弧度,敢用她女儿的性命做饵,很好。
凉风一吹。
晁昔心迎风深吸一口气,汴京的阳光都耀眼了几分,就在刚刚悬在她与钟忞书脖子上的一柄剑,终于暂时收入鞘中。
这次她来相府做了三件事。
第一,把怎么缓解呕吐的方法告诉蒋瑾,并告知一个月一副药方必须要她亲自开方。
第二,旁敲侧击告诉蒋瑾毒不是她下的,是有人从中作梗。
在瞧见蒋瑾因女儿的事情,终于出现松动情绪的时,她丢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也就是第三:她找到晁家被害时的蛛丝马迹。
晁昔心一直在默默观察蒋瑾的面部表情,得知了一个重要结果:晁家出事,朝中这些重臣怕是都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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