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6彦碰了碰赵岁的腰,他沉着脸,“居然让别的男人搂腰了。”
赵岁推开他,“你别碰我的腰。”
“就碰。”
他霸道地且不容置喙地掐她的腰。
她用力一拧他的腰,他嘶了声,“你下手可真不留情啊。”
“谁叫你讨厌,别闹了,我要听课。”
他低声一笑,又掐了一把她的腰,然后按下鸭舌帽帽檐,接着睡觉。
老师在讲台上讲解刚刚赵岁和沈之珩做的题。
老师对赵岁的解法十分赞赏,“等于是开辟了另一种思路,一种全的解题方法啊。”
沈之珩理了一遍赵岁的思路,只觉她实在是聪颖,总会找到意想不到的解题方法。
他唇角浅浅地翘出温柔的弧度,将赵岁的解题思路记录下来。
和赵岁住一个寝室比较方便的是,以后可以随时和她下棋。
黄昏,窗外一片暗黄,客厅里灯光明亮。赵岁坐沈之珩对面,两人静静对弈,旁侧放着雾气腾腾的热茶。
不知何时,楼慈冷着脸坐了过来,就这么看着他们俩下棋。
旁边杵着一座冰山,赵岁倍感压力,她吐出郁气,当他不存在。
沈之珩倒是很意外。
平常这种时候,楼慈一定在睡觉。他牺牲宝贵的睡眠时间,坐在这里看棋看了接近一个小时了,还不走?
他也不再管他,全部心神集中在棋局上。
门轻微响动,和郑邵东打完球的6彦回来了。
“下棋?”
6彦拍了下赵岁的肩。
“嗯。”
赵岁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她全神贯注走棋子。
6彦洗完澡出来时,和赵下棋的人变成了楼慈。而沈之珩在赵岁旁边煮茶。
楼慈沉默对弈,赵岁间或与沈之珩说两句话。
不会下围棋的6彦挨在赵岁身边,看她下围棋,他把胳膊搭在赵岁肩膀上。
一瞬间,两道不同的视线落在他的胳膊上。一道略温和,转瞬便挪开,一道侵略性极强。
6彦迎视楼慈侵略性极强的目光。男人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了什么,他眯着眼瞥楼慈,同样压迫性很强的对峙。
像是曼陀罗渗出冰冷的毒液,像是霸王花张开尖锐的爪牙。
赵岁完全不知两人空气中无形的较量,她托腮,想着怎么三两招杀死楼慈。
感觉到肩膀有点热,她才注意到6彦圈着她的肩膀,她说:“别打扰我下棋。”
这时候6彦手机响起,他看了楼慈一眼,去房间接电话。
等他接完电话回来,他们还在下。
他不会下围棋,也看不懂围棋,他们三人专注着下棋,他有格格不入的焦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