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的颔首,转身就要走。
言蓁看着他不带犹豫的动作满脸的不解,趁他还没走几步,脱口而出,“你要回去?”
“嗯。”
他的态度不似刚才那般打得火热,不冷不热的语气让言蓁有些捉摸不透。
一脸纳闷的喊了声他的名字,“周诣京!”
阻止,挽留,疑惑,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男人挺拔的背影正对着她,看不见神色。
他脚下迈着步子走到门口时才停下步子,唇角微微勾起,手搁在门把上回头,“有事儿?”
言蓁撑着扶手从沙发上坐起来,指尖紧捏着散落在沙发上的裙角,咬着唇就那样的看着他不说话。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深夜一点多,确实不早。
言蓁轻声咳嗽了声,一脸正色的说,“你对金主就是这态度?!”
周诣京递过来淡淡的一眼,“早点睡。”
关门声细小的锁门声里,夹着她气愤的声音,“谁家像你这样对金主的!?”
周诣京关上门,唇角抑不住的勾起弧度。
门内,言蓁看着他利落干净到极致的动作,愣是傻了眼,看着紧闭的家门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一整晚,从酒吧到公寓半个想听的字都没钓出来。
这种情况下他临门一脚,和自己说什么‘早点睡’
未免也太过于‘正人君子’,太‘高风亮节’了吧?
言蓁躺在床上,天边快要泛白都没想得通,周诣京到底什么意思。
最后实在没撑过困意,闭眼前得出一个结论。
言蓁看着天花板,坚定的说句了句,“不是脑子不行,就是身体不行。”
翌日八点多,言蓁是被一阵又一阵没完没了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昨晚接近四点多才睡,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手机没看一眼,直接挂下挂断键。
整个困得不行,谁来了都不能碍到她补觉。
偏偏这电话一个又一个的,像是跟她作对一般,势必要将她闹醒。
言蓁的起床气来得快,一把扯过床头的手机,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烦人。
闭着眼,一脸戾气的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清冷的嗓音,“醒了?”
是周诣京。
她憋着一肚子气,语气自然是十分的不善,“大早上的,你搞什么?”
“放了早餐在门口,睡醒了记得吃,粥粥明晚上有人给你送过来。”
“行!”
言蓁咬紧了后槽牙,才从唇间吐出一个字。
周诣京拿着电话,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背对着候机室,俯瞰着机场的全景。
嗓音低沉,语气如常,“还有,和金主汇报一声,要出差两天。”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