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闻言怔了几秒,忽而一笑,笑容顷刻间由嘴角眉梢蔓延至眼底。
这还是阮夏头一次见他笑,她恍惚了片刻,再次被美色蛊惑。
笑起来明明这么暖,装什么冰山男。
切。
阮夏弯了弯嘴角,扬起脸说:“虽然不需要继续作为乐团员工卖笑,可身为两次被你拯救出水火的弱女子,我实在不能不请你喝一杯……傅先生,赏个脸吧?”
弱女子……
傅岳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表情一言难尽。
她被母亲独自抚养长大,母女俩在温德米尔生活了十六年。阮阿姨四十多岁时依旧美丽,家中没有男人保护,母亲又太过温婉,她的性格自然强悍。
如果他晚到一步,把三流商人捧为座上宾的九流乐团团长倘若为了赞助强迫她做什么,或许要他救的就是他们了。
第5章
“下次吧。”
傅岳到底还是拒绝了,但比起前几次的冰冷,态度终归温和了许多。
这也算是进展吧?大脑被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占领的阮夏唯有自我安慰。
见阮夏站着不走,傅岳面露疑惑。
“不是说送我回家么?”
“……我去开车。”
“我也一起去。”
阮夏生怕他言而无信,立时跟了上去。
傅岳想笑,又怕被她看出端倪,唇线紧抿。
去停车场要经过种满了法桐的小道,夏天甩尾远去,秋风乍起,吹落了些许将黄未黄的梧桐叶,路灯昏暗的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阮夏跟在傅岳身后,脚步轻盈,一下踩在落叶上,一下去捉他的影子,玩得不亦乐乎,傅岳话再少,她也不觉尴尬。
傅岳开黑色的捷豹xj,这车和他本人一样,颜色虽沉闷、线条却性感。
车锁一开,阮夏便第一时间拉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
傅岳坐进车子的时候,她正毫不客气地伸手开天窗。
车子开出了一大段路,傅岳才想起该问她的住址。
“你家在哪儿?”
阮夏不正面回答,随手一指:“左拐,上高架。”
高架?
“……”
作为陌生人,傅岳只得将错就错。
初秋夜风凉。天窗敞着,穿长袖衬衣的傅岳都抵不住不断灌入的冷意,更别说身旁穿无袖纱裙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