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得不到一个回答,赵元宁也无心再纠结过去,转身便准备离开。
“因为嫉妒!”
突来的一声咆哮将她迈出的步子生生定在了原地。
赵元宁回转身,赵元菡早已是泪流满面,忽又苦笑起来:“我母亲虽是继室,但我也是正经的嫡女,为何处处都要被你强压一头?论母族的实力比不过你,论样貌比不过,我便努力练习才能,就为了能压你一头。可你即便什么都不会,在众人的眼中你只要还是将军府嫡长女,是沈相的外孙女,无论你品性多差,无论你多草包都总有人对你趋之若鹜。”
赵元菡一口气将憋闷了十数年的怨气尽数泄出来,忽然觉得一阵轻松。
她背靠长案坐着,眼角仍挂着两滴晶莹余泪:“我一直努力想要追赶上你,可为何总是被你远远的甩在身后?”
“我从未想过想跟你争抢什么。”
赵元宁无可奈何。
赵元菡自嘲:“是啊,你唾手可得的东西却是我无论如何争取都得不到的。你不要的,我却趋之若鹜,可笑不可笑?”
撕碎了表面的伪装,将压抑多年的愤懑一下子说出来,赵元菡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撑着长案站了起来,横手抹掉脸上的泪痕:“从被殿下厌弃开始,我便一眼瞧见了余生。我自救不得,你也不会帮我,我依赖不了任何人,也管不了任何人。”
赵元宁看着她失魂落魄的往外走,想要叫住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对这个妹妹当真是提不起来一点情谊。
眼睁睁看着赵元菡走出了祠堂,落寞孤寂的背影消失在廊下,她遥遥望着天边落雨,却不知想着什么出了神。
直到双喜过来,接连唤了她几声方才如梦初醒。
双喜担忧的看着她:“姑娘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我没事。”
赵元宁想起吩咐她的事情,“是解元吉那边有消息了吗?”
双喜点点头:“说来也是巧了,奴婢刚找了人去往祁连山紫霄观中寻人,便想着去买些姑娘爱吃的点心回来,谁知道就在半路遇见了大公子身边的邓大人。邓大人告诉奴婢,解元吉早就不在观中了。”
赵元宁讶异:“不在观中了是什么意思?”
看出姑娘的担心,双喜连忙解释:“姑娘不必担心,刑部已经查清楚此事与解元吉无关。本来大理寺还要将人留下的,是大公子记着解元吉曾救过姑娘,记着他的恩情,特准许他不必回大理寺。”
“那此时人去哪儿了?”
双喜一脸为难:“解元吉离开紫霄观后就不知去向。不过姑娘放心,邓大人也说可以帮忙寻找他的下落,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
突来的变故打得赵元宁一个措手不及,近来生的事情太多,一重接着一重,叫人莫名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难不成,是还有别的事情将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