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春生的长辈都没能帮助他解决最终的问题,所以他才离家历练,希望能在外得到灵感或者得到高人指点,在来文宝岛之前,曾春生已经拜访过五大宗的炼丹修士了,其中自然包括得一宗和七宝宗,不过他去得一宗的时候因为白圣一还在闭关,因此拜见的并不是他。
而七宝宗是曾春生的最后一站,但七宝宗的炼丹修士也没能帮上忙,他几乎都绝望了,只想着赶快回到家中,再试最后一次,实在不行就彻底绝了当炼丹师的心。
“唔,那你具体说说你遇到的事儿吧,尤其是失败之后的药渣是个什么样儿。”
白得得道。
曾春生叹息了一声,其实说着说着他已经绝望了,觉得自己还真是好笑,居然会坐在这里求教一个不是炼丹修士的小丫头。“其实我应该亲自炼丹让你看看的,可是就剩下最后一份药材了。”
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可能看出具体的问题。
白得得已经有些不耐了,曾春生啰嗦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天色渐晚,她还得赶回七宝宗的竹林吐纳灵气,而且还不能叫杜北生知道她和玉怡下山是干什么的,做师傅的穷得需要卖艺赚灵石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若叫白得得以前的小伙伴知道了,准得嘲笑她,居然出来卖艺,她们修三代拼的可是谁更受家里的宠爱。受宠爱的弟子当然不会出来自己赚灵石,都是啃老呢,啃得越多越光荣。
“啰嗦了半天,我还赶着收摊呢。”
白得得很不客气地道。
“呃。”
曾春生没想到这小姑娘这般急躁,显见她根本不可能有解决之道,不过他向来是个老好人,即使白得得明显的脾气暴躁,曾春生也还是忍了,反而还一个劲儿地说:“抱歉,抱歉。”
绕了半日,曾春生总算开始说正题了。
“所以你每一次失败之后,药渣里都有些许糊味?”
白得得总结道。
“对。”
曾春生点头,“我明明是按照丹方上的步骤来的,也将所有药材的药性都调和到了极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是会糊。后来我祖父说,可能是我天赋不够,做不到真正的调和药性。可是我不相信,也不甘心。”
因为天赋被否定,曾春生这辈子就再不可能做炼丹师了。
白得得对曾春生晃了晃食指,“别说话。”
然后开始用手指点自己的右额,这是她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一刻钟后白得得放下了手对曾春生道:“你这个难题得付一百灵石。”
曾春生做了个懵懂的表情,当然不是一百灵石太贵,而是太便宜了,他这样出身的人吃顿饭也不过一百灵石的数,而这个难为了他快一年的问题才价值一百灵石?
“姑娘,你知道原因了?”
曾春生问。
白得得道:“废话,我不知道愿意,能问你要灵石吗?”
旁边的南草已经朝曾春生伸出了手,曾春生没怎么迟疑就把一百灵石给了南草,他倒不是真心觉得白得得能知道答案,只是还是心软而已。两个小姑娘出来摆摊赚灵石也不容易。
待南草将灵石收好,白得得才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哎,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居然也来问我,我觉得很不被尊重。你下次准备个难一点儿的题目哈。”
现在轮到白得得开始叨叨了。
而曾春生居然还回答“好的”
,逗笑了旁边的南草。
“我认为有九成的可能你的药鼎被人动了手脚,里面被人加了雷石。”
白得得道。
“这怎么可能?”
曾春生连连摇头,“要在药鼎里加雷石,需要重铸炼药鼎,可是我几乎每天都用,不可能被人动手脚。”
白得得道:“给药鼎加雷石没你想的那么难,至少我有不少于是十种法子不用大动干戈就能加入雷石。”
……
白得得道:“给药鼎加雷石没你想的那么难,至少我有不少于是十种法子不用大动干戈就能加入雷石。”
“可是我用药鼎炼制其他丹药却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曾春生还是不信。
白得得道:“其他丹药丹方我不知道,但星脉丹我还算了解一点儿,里面有一味星星草,最忌雷霆之力。”
曾春生被白得得一提就想起来了,他炼制的其他丹药的确没有忌讳雷霆力的。
白得得见曾春生沉默,就知道自己可能说中了,“你可以回去试试了,记住,换一个药鼎,好人做到底,我再免费赠送你一个建议,不要用你亲人给你提供的药鼎,最好自己去买一个,而且不要让人知道哦。”
白得得和南草收摊回七宝宗的路上,南草忍不住地道:“主人,我现你真的好会忽悠人啊,那傻小子被你忽悠得团团转,不会真以为是药鼎的问题吧?”
白得得瞪了南草一眼,“既然是摆摊卖艺,我就不会忽悠人。这是信誉动不动?”
南草呆了呆,然后道:“那主人你刚才给那小子的建议是真的?”
白得得点了点头,“我有九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