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是一个华丽高贵的高墙大院,几十个丫鬟奴仆都在道路两旁,跪拜着迎接陈圣涛。
只不过看起来都认识他,根本不像是初次见面,而像是已经服侍过了他很久一样。
陈圣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茫茫然、不明所以地进入大堂,那美妇穿着富贵的盛装,走出来迎接他。
见到他后,就亲热地牵起他的手,和他一起进入房间。
陈圣涛见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好奇地问那妇人道:“我第一次到这里,怎么感觉这些丫鬟奴仆都是认识我的。”
那妇人悄声说道:“夫君不要声张。妾身为了尽早让大家熟悉夫君,就变身为夫君的外貌,去衙门里捐官。
后来,又变身为夫君的外貌,去置办房产、签订约契约。家里这些丫鬟奴仆,前来应聘时,妾身也是变身为夫君的模样招收的,所以他们都认识夫君。”
接着,又把这些丫鬟仆人,一个个的悄悄指给陈圣涛认识,告诉他说:“这个姓什么,那个叫什么。如果要召唤差遣他们时,夫君务必按我的叮嘱去做,免得让他们怀疑。”
陈圣涛很高兴。安顿下来后,和那妇人闲聊的时候,说起老家绍兴那边,还有一个儿子,已经结婚了。离家久了,甚为想念。
那妇人倒也通情达理,说既然如此,何不叫他们一起来京师,一家人也好团聚。
陈圣涛就给儿子写了一封家书,让他到京城来。
第二年,陈圣涛的儿子陈某来到京城的家里。得知父亲已经续弦,娶了后母,就恭恭敬敬地入房拜见。
那妇人很是慈爱,对待陈某如同亲生儿子一样,而陈某对妇人也很孝敬,以母亲相称。
那妇人说道:“听说孩儿已经成亲,为什么妻子没有和你一起过来?如果来了,明年正好可以一起到你父亲任职的地方。”
陈某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家里不富裕,只够他一个人到京城的盘缠,就只好把妻子留在老家了。
那妇人听说是这个原因,就马上给了他车马费,让他回老家把妻子接到了京城,一家人快快乐乐地住在了一起。
有一天,他们家的门外,来了一个少年求见。
陈圣涛不认识,就问他是谁。
少年回答道:“我妈妈住在这里。我过来找妈妈的!”
陈圣涛连忙跑去去问妇人。
妇人说道:“没错,是我的儿子,我叫他过来的。这是我跟前夫生的。”
说着,就把那少年叫进屋,拜见陈圣涛,并让他拜见陈圣涛的儿子,让他称呼陈某并为兄长。
过了一些日子,又到了一个月的初一,那妇人的假期到了,和以往一样,外出了。
那一天,陈某也外出,不在家。陈某的妻子王氏,独自一人正在房里梳妆打扮。
那少年恰巧从窗外走过,看见嫂子有几分姿色,顿时色心大。
于是就推开窗子跳进去,抱住王氏想要求欢。
王氏坚决不同意。
那少年想要强来,脱下裤子露出下体,扑向王氏。
王氏既害怕又恶心,大声呼叫救命。
少年见此,感到害怕,就仓皇而逃了。
王氏连忙整理身上被弄乱的衣服,这才现自己的裙子都被他撕破了。
陈某晚上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进屋看见自己妻子神色不对,就问她,生什么事了。
王氏就把白天生的事情告诉了陈某。
陈某得知事情的原委,勃然大怒,拔出桌上的刀,借着酒劲,就冲到少年的房间。
此时,少年已经睡了,陈某怒火中烧,挥刀就往床上乱砍。
砍了一会儿,陈某见床上没了动静,就去拿了蜡烛,往床上照去。只见床上有一只狐狸,被砍断了脑袋,已经气绝而死。
陈某吓得不知所措,酒顿时就醒了,连忙扔下刀,跑去告诉了父亲。
陈圣涛知道这件事后,大惊失色。
他害怕妇人假满后回来,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杀,一定会为自己儿子索命。
于是,陈圣涛官也不做了,带着儿子和儿媳连夜逃出京城,一路逃回绍兴去了。
只可惜这陈圣涛,原本和狐仙之间,有一段上好的姻缘,到头来一分钱也没捞着,一夜回到了从前,依旧过着以前一样穷困潦倒的日子。
这真是应了狐仙的那句话:陈圣涛天生就是一个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