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我觉得你想多了,”
德拉科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感觉,“它只是一个诅咒,我保证你会好起来的。”
不,不对。
罗茜从来都很清楚,这个怪物就是来要她的命的。
只是,当那块血肉装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她清晰的感觉到了它的哀痛。
母亲,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要狠心把我抛弃,残忍地将我从你的身体剥离?
明明你也知道那有多痛,不是吗?
“或许,”
罗茜的眼神开始迷离,“我应该爱它,就像一个母亲应该做的那样。”
德拉科悚然一惊,这简直不像是罗茜会说出来的话,他立刻意识到了这可能是怪物在影响她的心智。
这是那些诡异之物惯用的手段,就像之前那对怨灵姐妹对他做的那样。
“嘿,罗茜,”
德拉科捧着她的脸,强迫罗茜直视着他,“你听好了。
“它不是你的孩子。
“孩子,是相爱的人对彼此誓言的忠贞,那是生命为自己所渴望的儿女。
“它不应该是掠夺你,击溃你,折磨你的怪物。”
“你说得对,”
罗茜深吸一口气,强压住自己内心涌起的悲切,“你要一直这样提醒我,德拉科。”
“我会的。”
德拉科郑重的点点头。
“哇哦,”
石像猫垂下眼睑,“多么甜美的誓言啊。”
不过它还是更喜欢看到誓言破碎,爱人反目的那一天,那会是整出戏剧的高潮。
天刚蒙蒙亮,橘黄和碧蓝在海的另一头交织。
沉寂已久的猫石像突然剧烈蠕动,吐出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西里斯喘着粗气,裸露的胸膛上遍布可疑的抓痕。
他高举起手中月光一样璀璨的法杖:“快跑!我偷了她们大祭司的法杖!”
“那艾斯呢?”
罗茜问道。
“额,”
西里斯面露难色,“艾斯以一敌三,估计暂时是脱不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