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应该熬不过第三个五秒。
事实也确实如此。
熬不过第三个五秒的不止他一个。
方逾拾遗传了林釉的长睫毛挡住眼睛,低头轻微地和他双唇相碰,又迅速离开。
这边灯光昏暗,快到没有任何人发现。
饼干在他的试探中断裂。
这个吻给他们的耐心虚电。
两人默契地保持相对静止,愣是撑到江麓喊“停”
。
方逾拾后知后觉,仓促地起身:“我那个……我先回家了,家里有宵禁。”
今天答应了林女士回家住。
梁寄沐跟着站起来:“嗯,走吧。”
“不是,你走什么?”
今晚受了太多刺激的顾迟晚躺在沙发里,有气无力做最后挣扎。
梁寄沐压低眉骨,给了他最后一击:“我们住一起的。”
顾迟晚:“。”
血槽清空。
两人说话间,方逾拾已经没了身影。
梁寄沐蹙眉跟出去,只来及看到代驾登上自己的劳斯莱斯,绝尘而去的尾气。
他无奈地笑出声。
小拾同学到底还年轻,一点都不淡定。
快到新年了,海城的晚风很凉。
冰冷的指腹迟疑落在唇上,摸到一片灼热,热源渐渐延展至全身。
都说十指连心,果然没错。
“帅哥,打车吗?”
有出租车司机观察他好半天,确定没有专车接,试探询问。
从这家酒吧回到别墅约摸五公里。
淡定的成年人摇了摇头。
“谢谢,不用了。”
他说,“我夜跑。”
方逾拾回到家,在林釉好奇的注视下,门头直接回到卧室。
林釉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半点不担心。
儿子不像心情不好,反而很欢愉。
家里要有什么喜事吗?
没过多久,梁寄沐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