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川晴是昨天才接到那侍者的密奏,说杨不易在修能学院,让她抽空去找他。
今日她便用了杨不易在西康城时教她的办法,弄了一套修能学院的袍服,趁着中午她母亲和绣川映都各自休息去了,带着侍女桃叶偷偷跑来修能学院找杨不易。
她一路走来,撞见这几人站在路中,各自神色严峻,如临大敌一般一言不,不由得好奇问。
她本来是满心欢喜地来见杨不易,却被任玲梦告知,有人要抓走杨不易,如何不令她大惊失色?
“易哥哥现在在哪儿?是谁要抓走易哥哥?”
任玲梦没有回答绣川晴的问话,而是扯起绣川晴的旗号,朝着正抬着杨不易走远的几人喊道“晴殿下有谕,你们赶紧把杨不易抬回来。”
古川奇辉不知杨不易与绣川晴的关系,立刻上前,解释道“圣川殿下,这杨不易打伤了修能学院的学员,触犯了学院的制度,理应受到惩罚。”
绣川晴一听这话,倒是放心了几分,柔声道“古川二郎,是你让人抓走易哥哥的吗?易哥哥打伤了人,让他给对方赔礼道歉不就行了,干吗要抓他呢?是易哥哥先动手的吗?”
古川奇辉一听绣川晴对杨不易这亲昵的称呼,便心知此事要糟,随即心中又是一阵醋意翻腾。
但很快他便想到了另一套说辞,立刻朗声道“圣川殿下有所不知,这杨不易身为学院杂役,却跑来骚扰学院的女学员,被学院的其他人撞见,这才动起手来。”
“什么?”
绣川晴又惊叫一声,但她对这套说辞并不太相信,随即转头看向任玲梦,问道,“事情是他说的这样吗?”
任玲梦立刻回道“不是的,是他们想要致杨不易于死地,杨不易奋起反击,这才将人打伤的。”
“并且,杨不易自己也被他们打成重伤,昏迷不醒,现在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呢。”
任玲梦看出绣川晴对杨不易的关切之意,故意夸大杨不易的伤情,好让绣川晴不要去纠结,杨不易是否骚扰了修能学院的女学员。
任玲梦刚才见樱川舞雪负气而走,心中便对事情的始末有几分猜测。
说杨不易调戏女孩,也不是没可能。但那女孩刚要为杨不易辩解,立即就被古川奇辉打断,恐怕这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
“啊?易哥哥伤得这么重?他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绣川晴说这话时,那抬着杨不易的两名修能学院的学员,已经快步将杨不易抬了回来。
看到杨不易浑身血迹的身子,绣川晴也顾不上她“圣川殿下”
的身份,当即冲了过去。
抓起杨不易的一条手臂,摇晃着,口里连声喊道“易哥哥,易哥哥,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
绣川晴一连喊了几声,杨不易都是毫无反应,脸上的神色也迅由焦急变成了悲痛。
她抬眼一望在场众人,大声娇叱道“你们都是木头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找个医师来替易哥哥疗伤?”
黄奇英上前一步,拱手答道“回禀圣川殿下,老夫刚才已替他瞧过,他只是脱力昏迷了,其实并无大碍。”
绣川晴此刻已是方寸大乱,一听这话,不由得绣眉一竖,叱道“什么叫并无大碍?这都昏迷不醒了,还无碍吗?你们会不会看病?会不会治伤?”
随即,她转头对身后的桃叶道“桃叶,去将马车叫进来,咱们把易哥哥带回王城,让御医来治疗。”
桃叶慌忙跑去学院门外叫马车。
绣川晴这才稍稍定了定神,回过身来,在场中众人身上扫过一圈,冷声道“是谁把易哥哥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