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忽然不再只是北郡,有一扇很大很大的门户,就这么被推开了。
门那边,是一望无垠的恢弘世界。
仔细想想,也实在讽刺……
为自己推开这扇门的那个人,至今为止,她都不知道姓谁名甚。
……
……
说完那些话后,谢玄衣看似靠窗闭眸休息,但其实他的心湖,也并不平静。
修行者的神魂境界越高,直觉就越准。
离开玉珠镇后。
他心中的不安,便愈强烈。
北海溺亡,北郡苏醒,本命飞剑丢失……这几件事情串联起来,很难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这几日与邓白漪相处,谢玄衣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
这位与自己朝夕相处整整三天的姑娘,并没有被什么妖术蛊惑心智,而那些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玉珠镇,前往青州的邓府家丁,也都是很正常的普通人。
真正值得怀疑的,便是邓白漪口中,那位神秘的白袍道士。
一句谶言,让邓白漪和自己捆在一起。
如今,想要寻找本命飞剑的线索。
便必须去鲤潮城。
谢玄衣很清楚,如果邓家人没有异样,那么去鲤潮城的路上,便不会太平。
刚刚那场看似巧合的“求救”
。
谢玄衣不相信是偶然。
这也是他对邓白漪说,多画些符箓,能派上用场的原因。
谢玄衣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觉得先前的“求救”
事件,并不会因为邓府车队的离开,而就此结束。
很明显。
自玉珠镇醒来之后,他便身处某座局中。
邓白漪是棋子,他也一样。
谢玄衣努力拼凑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线索,苦苦思索,却没有结果……
他忽然感到有些遗憾。
当年的自己,只修行一门剑术,剩余时间宁愿喝酒,睡觉,也不愿钻研除却剑道之外的术法。
此时此刻,若是自己略懂奇门八卦之术,能施“占卜”
之法,稍稍窥见一丝天机,应该也不会如此被动。
“多想无益,眼下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谢玄衣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而是将心神都凝聚在修行之上。
万万没想到,这又是另外一桩烦心事——
元气飞快凝聚,却始终无法入体!
某种意义上来说……初入炼气的邓白漪,修行度都比谢玄衣更快。
谢玄衣脸上神色并没有变化。
他心态很好,一次不行,就尝试十次,十次不行就一百次,这几日以元气冲击窍穴,他已经尝试了近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