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激动。”
裴铮伸手,按在暴躁如雷的杜德晟肩膀上:“年轻人这么心浮气躁的,以后遇到脾气比我差的,难保要吃苦头。”
杜德晟努力的抬肩膀,可裴铮的手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把他压得动弹不得。
奇怪,杜德晟心中茫然。
他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
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颓然往后,倒在沙发上的杜德晟,惊悚的睁大一双眼睛:“你对我做了什么?”
“声色犬马,掏空了你的身体而已。”
裴铮漫不经心的回答,蹙眉看了自己右手一眼。这是刚才他用的那只手。
“真脏。”
裴铮放在鼻子下轻嗅,很快拿开,眉头皱的更深:“原来那股难闻的味道,来自你啊。”
杜德晟气的双目血红,可他这会儿真的一点劲儿都用不出,四肢像是被打了麻醉剂,僵硬的靠在沙发上。
他微微蜷缩起手指,竟然毫无知觉!
屋子里其他人总算发现了裴铮敌对的态度,他们噤若寒蝉的看向裴铮,支吾的语无伦次。
“你们不是还有事情吗?”
裴铮淡淡的瞥了一眼。
众人登时恍然:“是啊!如果不是裴总提醒我们,我们还没有想起来。杜公子,不好意思,我们今儿还有事儿,有空下次再一起。”
怕是下次不会有空了。
看到屋子里只剩下裴铮他们两个,杜德晟这才觉得惊惧:“你、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我从没有主动得罪过你!”
“你看女人的眼光不怎么好。”
裴铮起身,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防止你越陷越深,我有责任帮你一把。”
“什么?”
杜德晟完全不明白。
“那个夏梦。”
裴铮啧一声,眉眼露出几分不耐烦:“所以我才讨厌和笨蛋说话,要解释几次,你才听得明白。”
杜德晟一愣:“谁是夏梦?”
裴铮抬眉:“原来你是被蒙在鼓中,那真抱歉了。”
丢下这句,裴铮不再解释,快步走包房里走了出去。
在走廊尽头,霍枭靠在墙壁上抽烟,好像是在等他一样。
“我可没让你帮我。”
裴铮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
“我也没帮你。”
霍枭弹了一下烟灰,冷冷看他:“是路影帮的你。”
“哦。”
裴铮敷衍一笑:“那帮我谢谢路影。”
霍枭不再说话了。
裴铮跟着看了一眼霍枭的目光所及,发现他正在看离恨那间包房。
好像现在这间,一直空着。说是霍枭的专享,他却不怎么进去。每次走到门口,就顿在那,思索许久,像是要化身成树。
“你好自为之吧。”
裴铮抬手,想起刚才摸了脏东西,脸上的表情越发嫌弃,又把手收了回去,对霍枭笑笑:“男人要主动点,别等着……”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霍枭冷然拒绝,猛地转身,快速消失不见。
裴铮还来不及问陈放的伤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