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双醒来时,抓了一把凌乱的发,很无奈的看了一眼身侧的顾锦珩。
晨光从薄纱窗帘冲投过,照在他侧颜上,多几分暖意,也多了几分平易近人。至少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没有那么的讨厌了。
其实,平时毒舌的样子,也没那么讨厌。
陈慕双手托着下巴,有些情不自已的盯着顾锦珩看了起来。
她见过许多姿色出众的人,唯独见顾锦珩眼睫毛长得这么长这么浓密。睡着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小姑娘一样可爱。
顾锦珩眨动了一下眼睛,陈慕双缓过神来,立刻收回目光。
只是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顾锦珩眸色闪过一抹复杂。
陈慕双啧一声,赤脚踩地,顺手拿起桌子旁边的黑色发圈,简单的扎了马尾。不动的时候还不知道,她身体竟然这么疼。还是昨天晚上,被折腾的够呛。
“我……”
顾锦珩坐起身子,抿唇的样子格外的谨慎:“我会对你负责的。”
扑哧。
正在喝水的陈慕双,忍不住喷了一口水。她嫌弃的扫了顾锦珩一眼,抽了纸巾擦了嘴角,又没好气的啧一声:“据我所知,我会对你负责这句话,一般用在于无可奈何的场景下,似乎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顾锦珩按压发胀的太阳穴,思维仍旧处于短路中,不能像往日一样伶牙俐齿的反驳陈慕双。
陈慕双轻哼一声,神色恢复高冷,看不出情绪:“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备选。”
她别过头,一只手握着玻璃杯,一只手快速的扯开窗帘。
清晨明媚的光彻彻底底的照进来,让人身心舒爽。
看到顾锦珩被阳光刺的眯了一下眼睛,陈慕双心情大好:“起床了,我的寄宿生。”
这个奇怪的称呼,让顾锦珩怔了几秒。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整个人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可你到底是一个女人……”
“我很不喜欢你现在的语气。”
陈慕双脸上的笑意消失,仿佛还弥漫着怒意。顾锦珩恍惚,他宿醉未醒,关于昨夜的记忆支离破碎。
只能从现场的气氛,来判断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情。
两个成年人在一张床上醒来,能发生什么事情?
难道还会是讲了一夜的床头故事?
虽然这样的开场,也不是第一次。但是,正因为不是第一次,他才不能表现的像是轻车熟路,这一切理所应当发生似的。
“不要把我说成弱势群体。”
陈慕双轻哼:“就算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些什么,可又怎么了。谁规定,昨天晚上不是我享受了你的服务?”
和上次的对话如出一辙。
顾锦珩禁不住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梦中重复了一次。只是某种程度上存在偏差,所以才会更加恍惚。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锦珩站起身,表情严肃:“所以,你应该对我负责。”
陈慕双愣了。
“那一次,是我的第一次。”
顾锦珩表情更加认真:“我觉得你轻易打发了我,对我而言不公平。”
陈慕双太阳穴跳起来了,她抬手,无力扶额:“等一下,我们应该先理一理发生的这些……”
“所以,你是不打算负责了,对吗?”
顾锦珩忽然朝她逼近两步。
陈慕双心惊肉跳:“可你要明白,那不是我的第一次。对你而言,你亏大了。”
“是么?”
顾锦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你这个女人,玩弄了我的身体之后,还打算弃之不顾?很好。”
顾锦珩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说法。
陈慕双霎时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