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出惊呼,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秦父手中的酒瓶子移动。
不知道哪一秒会砸在水厂长的头上。
水巍山知道秦父怨恨他,但也没想到一见面会动手的,一时楞站在原地,不知道要避开。
就是犹豫的几秒时间,酒瓶子已经向着他脑袋砸了过来。
千钧一之际,一条肌肉隆起的手臂闪电般伸过来,用力攥紧酒瓶子。
“进屋里去。”
秦傲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是冷脸,甚至更冷淡。
“别多事。”
喝醉酒的人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何况是秦父这种人。
邻居们每次见到秦父喝醉都是绕他远远的,生怕会被这个无赖缠上。
然而当听到秦傲的冷喝,酒醉的秦父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手中的酒瓶也顺从地放了下来,嘴里还不忘讨好地嘟囔两句。
“阿傲,爸听你的,放过这个不讲信用的小人。”
说着,又对着水巍山呸了声,“算你今天走运!”
叶美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水巍山拉到一边。
有时候不怕泼妇,但喝醉酒的人绝对不想惹上。
“你们快走。”
秦傲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他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其实因为秦父出现,再加上围观的邻居对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说大声笑,整个人已是紧绷得似拉紧的弦。
全靠过人的控制力才没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
水巍山皱紧眉头,手里的礼品提着沉甸甸的。
他和妻子是来谢恩的,怎么能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拿回去?
向来有办法的厂长此刻也被一个油盐不进的年轻人难住了。
叶美英和丈夫想法一样。
不过她是女人,她不怕说多几句好话,软话。
“阿傲,婶子知道你助人为乐不求报酬,可这些都是我们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秦傲还没说话,旁边醉醺醺的秦父咂咂嘴巴,忽然听出苗头来了。
再一看水巍山两手提满的东西——一包精米,一箱省城生产的面条,还有一大袋水果,红色的袋子里还放着一条红彤彤的香烟。
这些玩意儿可全是镇上的稀有东西!
水巍山平白无故的拿这些好东西来他家干什么?还叫阿傲要收下?
“水巍山,你是不是开除了我现在才良心过意不去?哼!”
秦父动作很快,伸手抢夺礼品,还不忘冷嘲热讽,“还说自己是镇上念过书的人,不讲信用才有你份。”
礼品本来就是送给秦家的,秦傲不肯拿,给秦父也可以。
水巍山把礼品递上去,“小小心意,不要嫌弃。”
一个要拿,一个要给,即使秦傲再阻止也来不及。
看到秦父接过手后,迫不及待地翻找礼品的贪心模样,秦傲左眼下的疤痕隐约抽跳了几下,更显阴郁。
“怎么没拿酒来?”
秦父把几个袋子都翻了个透底,不满意地嚷起来,“水巍山你大爷的,好酒也不会送几瓶,你脑子进屎的啊!”
他语气狂妄又无知,看戏的人里有忍不住的叫起来。
“秦醉鬼,你以为水厂长提来的东西是送给你的?呸!人家是送给秦傲的,秦傲救了厂长的闺女一命,人家是谢恩来的!”
……
“秦醉鬼,你以为水厂长提来的东西是送给你的?呸!人家是送给秦傲的,秦傲救了厂长的闺女一命,人家是谢恩来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