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怀珠,”
田桂凤看到她随手放在旁边的饼干,吞了吞口水,故意问道:“这饼干我没见过,是甜的还是咸的?好吃不?”
水怀珠怎么可能听不出二婶的话意?
但是她故意装作听不出来,慢条斯理地把饼干卷起来,包装纸出“嚓、嚓”
的声音,仿佛是咬饼干时出的清脆声音。
田桂凤馋得双眼几乎要放出红光。
这几天两家人分锅吃,以前隔三差五就能吃上的肉和蛋全没了,田桂凤这边每天只能啃馒头加咸菜,顶多的就是加一些肉沫。
每天闻着东边厨房飘过来的香味,田桂凤恨不得跑过去全端过来。
“二婶,你找我有事吗?”
水怀珠挑眉,“你一直盯着不说话,有点吓人呢。”
田桂凤的目光紧黏在饼干上,随时要掉口水的馋样子,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饼干看着还剩下一些,怀珠你是不是吃不完了?二婶可以帮忙的。”
“二婶,没事我上楼了哈。”
饼干是还有,但是她就是不愿给田桂凤吃。
有些人,你越是对她好,她越得寸进尺,认为你是欠了她的。
眼看水怀珠不肯给饼干她吃,田桂凤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好几百句……
赔钱货!
等我有机会,非要把你往死里整!!
“不是,二婶是有话要和你说的。”
田桂凤叫停水怀珠,努力把注意力从饼干上移开,她还有正事儿要办的。
“你和程立业退婚这事是真心的吗?”
田桂凤一边问一边观察水怀珠的表情。
水怀珠耸肩,“真的,我以后不会再和他牵上关系。”
“哎哟,这样可不成啊。”
田桂凤装模作样地一拍大腿,“我就说这几天怎么多了那么多人在我们院子外面议论纷纷的,原来……”
她故意停顿,等着水怀珠上钩。
然而水怀珠一点也没有想听下去的**,凡是涉及到程立业的事情,她只觉得恶心。
等了一会儿田桂凤都没往下说,水怀珠懒得再和她做戏,“我上楼了。”
“哎,别、别。”
田桂凤拦住她,“话都没说完,你就要走。水怀珠,我怎么样也还是你的亲二婶吧,”
还不忘借机扣帽子,“你是越来越不尊重长辈了!”
还不快点把饼干给她赔罪!
“二婶,你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想怎样?”
水怀珠抬眸,眸底澄净灵气,“要不,你还是想好要说什么,再来找我吧。”
她应付如流的话语让田桂凤心头一噔,心里直念这赔钱货怎么比起往日还要好看机灵了?
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样子。
“哎,二婶不是没想好说什么,是有些话太难听,不知道怎么开口。”
田桂凤叹了好大一口气,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她一口气把话说完:“怀珠,你这几天都在家里躲着,你可不知道外头的人是怎么说你的。”
“嗯?”
“他们说你是破鞋,没人要的东西,被程立业玩过又抛弃了!”
……
“他们说你是破鞋,没人要的东西,被程立业玩过又抛弃了!”
田桂凤专挑难听的话,乌拉拉地说了一大顿后,忽然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一圈,捂着嘴巴压低声音凑上去:
“还有人说你为程立业打了个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