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看了一眼喷火龙:“我好像听到我妈在喊我回家吃饭。”
喷火龙也点点大脑袋:“我也听到了,主人。”
“那还废什么话,走吧。”
埃克说着,把那个人偶往床上一扔,跳上喷火龙的后背,准备从砸了个大洞的窗户飞出去。
废话,被公爵抓了个正着啊!果然下次他们行动还应该顺路骗个军师。
“埃克,你当公爵府是酒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随着泽维尔的声音落下,一层层淡蓝色的保护罩把整个公爵府严密地包围了起来。
跑不了了,埃克腆着脸转身,试图蒙混过关,自己父母和公爵好像还是有点交情的,可他回头之后,却根本没看到维泽尔的身影。
可维泽尔的声音继续起伏着,就响在他的耳边:“埃克,你为什么非要拿走那把刀?是有人让你拿的吗?他还说了什么?”
埃克不肯供出白无瑕,易感期迟来的痛楚包裹着他,他四下观望着,维泽尔到底藏在哪里?
不能再让他说话了,不然很容易就会被迷惑心智,等埃克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艳丽无双的男子操纵着轮椅来到他身边,他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阅历为他带上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这是埃克这样的年轻人不能比拟的。
“埃克,来到别人家做客,总归是要留下点东西的。”
泽维尔按住埃克受伤的那条胳膊,“不然要是每个人都学你,我的公爵府是不是还要收个游览费了?”
此时天气并不寒冷,他腿上却盖着厚厚一条毯子。
惑人心魄的声音响在耳边,埃克感觉自己升不起一点反抗的意识,浑身松软得想要睡上深沉的一觉。
被按住的地方传来了阵阵麻意,很快蔓延到全身,失去行动能力的埃克,眼睁睁地看着维泽尔伸出手,拿下了他脖子上的玉佩,戴到了自己胸前。
“这东西不错,就留给我吧。”
维泽尔淡声说着,朝着虚空中的喷火龙招招手,“来吧,把你的主人送回去。”
“埃克,如果下次还有人想要我的刀,记得让他亲自来,知道吗?”
公爵大人理了理垂落至腰间的长,轻轻哼唱起一不知名的歌,旋律优美安宁。
他闭上眼睛,用手指敲打着轮椅两边的扶手,显然是在送客了。
那是白无瑕送给他的平安符!埃克死死盯着维泽尔,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不能睡!他拼命告诫自己,终于找回了一点身体的控制权,猛地一跃而起想要抢回自己的玉佩。
维泽尔似乎没料到埃克还能动,他只来得及操纵轮椅后退一步,埃克扑了个空,只把维泽尔的毛毯拽了下来。
冷白的灯光下,埃克看到的是一条漂亮的、充满力量感的鱼尾。
他猛地抬起头,公爵大人深居简出的行为和古怪无常的脾气似乎都有了理由。
从来没有人看过公爵大人的伴生兽,但他又的确是觉醒者。
原来,他和自己的伴生兽融合了啊。
那他现在,到底算是一个完整的人,还是被伴生兽占据了身体的怪物?
埃克太过震惊,连继续抢夺玉佩都忘了。
维泽尔的秘密被揭穿,他叹了一口气,拿出自己的通讯器:“阿尔斯,来一下。”
阿尔斯?是学生会长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埃克只觉得今天生的事情都出了自己的认识。
阿尔斯本来就在公爵府上,他很快出现了,怀里还抱着一只七尾小狐狸。
小狐狸的头顶上是一片在下雨的小小乌云,狐狐都睡觉啦,还要被抓起来加班,气得都要掉毛毛了嘤!
阿尔斯笑眯眯地朝埃克打招呼:“晚上好呀埃克,恭喜你进阶了,听到从地下城传来的声音,我们还以为地震了呢。”
埃克倔强地扭过头去,不想看阿尔斯,阿尔斯却阴魂不散地凑到埃克面前,语气突然变得格外严肃:“看我。”
埃克不由自主地对视上阿尔斯的眼睛,小狐狸的眼中升起一团幽蓝色的狐火,阿尔斯轻声说着:“埃克,你和你的伴生兽将忘记今晚生的事情……”
埃克此时又剧烈挣扎起来:“玉佩!我的玉佩!”
维泽尔将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来,还给埃克,冰凉的玉佩还没有来得及被他用体温焐热,就又还了去。
他看了看阿尔斯的脖子,衣领下是一块若隐若现的玉佩痕迹。
他垂下眼眸,低低咳嗽起来,他身体不好,现在该休息了。
总有一天,他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玉佩的。
拿回玉佩的埃克,终于意识昏沉地睡着了,醒来时,现自己躺在家中的大床上。
“赤炎?我喉咙痛,帮我倒杯水。”
埃克呼唤了一下自己的伴生兽,他易感期还没彻底过去,浑身都没有力气,倒是受伤的右臂恢复了一些知觉。
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人一样四爪朝天睡觉的火龙抽了抽鼻子,翻了个身,假装没听到。
它用尾巴嫌弃地拍了拍埃克的腿,示意他往外边点,挤到自己了。
埃克气笑了,他爬起来吃了点食物和水,突然灵机一动。
“炎崽,我突然有一个精妙绝伦的计策。”
喷火龙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当做回应,埃克要是能有什么好主意也不至于天天被罚写检讨了,全校的检讨书kpi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埃克贡献的,埃克的检讨书加起来,能绕学校厕所一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