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四月的风也好生得寒人,刀刀割在泪痕上,吹得人生疼。
这厢温芷沁正和几个贵女在竹林间饮甜酒,见了温初弦,便唤她过来坐。
&1dquo;你看见我大姊姊了吗?”
温初弦拢了拢头,垂下双眸,&1dquo;没有。”
她本生得秀丽可爱,此时髻蓬松撑开,如花轻体,坐在众人之中,饶是素衣简髻,也无法令人忽视。
甫一坐下,一陌生的公子便凑到她面前,&1dquo;小姐唤作什么名字?”
男人眉眼弯弯,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脂粉味,领口也没扣好。
温初弦回避,&1dquo;姓温,闺名不敢擅称。”
那男人压低了声线,&1dquo;什么不敢擅称,小姐大名早已名满长安。听说小姐对谢相穷追不舍,百般的温柔小意,怎么到了我这儿闺名就不敢擅称了?”
一边说,攀上了温初弦白嫩的手臂,&1dquo;&he11ip;&he11ip;我可以也拉拉小姐的手吗?”
温初弦如浑身电击,激灵一下就把手抽回去,险些给那人一巴掌。
但见周围几个贵男贵女都含笑看着他们,温初弦这才明白,这些人是把自己看做水性杨花的女子了,谁都可以来沾一下便宜。
温初弦难堪至极,霍然站起。
那公子仍拉着她的裙摆,&1dquo;小姐也真是偏心,对谢灵玄热情似火,却连一点好脸色也不肯给我。”
有人附和,&1dquo;这是国公府左相爷家的商子祯商公子,对女人最好!”
温初弦下唇咬得泣血,夺路走开。
众人再次哄笑,商子祯紧追不舍,跟在温初弦身后,喋喋不休地说,&1dquo;小姐何必这般无情呢?那谢灵玄有什么好,我家不比谢家差,我夜里活儿也比他好,小姐踹了他跟我吧。”
他是风月场的老手,边说着手已经攀上了温初弦的肩膀,将她搂住。
温初弦扭开,回给商子祯一巴掌。
她急喘了几口气,&1dquo;公子自重。”
商子祯摸了摸脸颊,脸色阴沉下来。
&1dquo;不过是扬州瘦马之女,你和谢灵玄苟且了多少次,跟我这儿装什么冰清玉洁呢?”
他抓住温初弦,更急更狠的一巴掌已扇过来。
温初弦拔下头上的一根尖钗,存着同归于尽的心思。
正当此时,浓荫之中忽然吹过一阵清风。
温初弦抬起头,一人半倚在树边,目色幽幽。却不知何时,谢灵玄在此处,听得了他们的对话。
商子祯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