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一直摇头:“没有,我没有!”
“躺在地上的三角杯不是你放的?”
身份已暴露,白大褂无从辩驳,眼珠子转动一圈:“广播里说有骚动!我当然要跑啊,杯子只是逃跑途中没抓稳掉出来的!”
顾小楼举起锤头:“假脸用了几十年,为什么要突然换脸?”
白大褂当即讪笑:“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是孕产科医生,每天见的不是大佬小情人,就是婚外情遗留问题,要是一不小心被大佬抓到,还不被射成筛子?我不得换张脸保命?”
“那你再解释解释,见到我们为什么要慌张逃跑?”
白大褂脸上露出胆寒:“你们的身份就在头顶上写着,见到二十多年前我自己亲手取出来的孩子,能不怕吗?”
这人的谎话半真半假,乍一听根本没有破绽。
顾小楼不知道如何破解,在收到信号前只能随便再问他几个问题。
但顾欢不一样,这个领域他很熟。
观察室内的顾欢并未着急,将和白大褂有关的信息全部联系到一起,在脑子里画出各种连接符号。
看着他全身心投入进去,上了道的样子,一旁的6霆微挑浓眉,满意的不露声色。
信号终于闪动,顾小楼一脸诧异,但不得不跟随指令,抬手按下解禁按钮。
白大褂转了转手腕,摸着脸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小心谨慎的问:“误会解除了,我能走了吗?”
“赶紧走!”
顾小楼不满就这样放他走,不耐烦的低吼:“亏心事做多了,小心晚上尿床!”
夜里,白大褂果然尿床了。
他一脸懵逼看着湿透的床单,脑子里回想几小时前顾小楼的忠告,登时全身一阵瑟缩。
“没事的,我不能自己吓自己。”
白大褂草草换了张床单,却怎么也没法再入睡,起身拉开窗帘——
明明晚上还有月亮,到了夜里却一片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冷风似穿透窗户,直接吹到了他身上。
白大褂心脏一跳,抬手开灯,明亮的光线带来安全感。
他一手捏着窗帘滑到中间,却在看到另一边窗帘外,动作豁然停住。
伴着冷汗瞬间冒出,眼皮睁的越来越大——
外面漆黑一片,谢欢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被灯光照出一个诡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