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慈说,她望着面前的母女俩,她们之间才有那种亲密无间的氛围。
她突然问:“妈妈,昧昧生日是几月的?”
司文茵看着雪慈没说话,周嘉昧自己回答:“5月的,怎么了?”
雪慈知道周嘉昧只比她小一岁,雪慈是3月出生的,司文茵半年后就又怀孕了,雪慈不知道她是在离婚前还是离婚后怀的,所以说,不管怎样,她都不是和雪峰聚少离多感情破裂离婚。
雪慈觉得全身冰冷,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她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然后冲了出去。
周嘉眛觉得莫名其妙,司文茵望着雪慈离去的背影,动了动嘴唇,也没说什么。
外面的雨没有停,雪慈就这么淋着,她觉得冷,整个人都非常狼狈,她在雨中嚎啕大哭,她哭自己的可笑,这是平常的一天,也是血淋淋撕开她遮羞布的一天。
她感到非常愤怒,她觉得自己在任人宰割。她恨别人利用她重感情,她恨母亲不爱她离开她,她更恨自己软弱无能,目不识人,恨自己不听父亲的话。
她想起自己在父亲面前的大言不惭,自信满满。她又想起了父亲从小到大一直告诉她,妈妈是爱她的,她只是有苦衷而已。
她在雨中又哭又笑。
凭什么她全心全意对待的爱情和友情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凭什么因为她好说话就要去不停地辜负她的信任?甚至不断践踏她的底线?
凭什么不去了解真实的她而仅仅因为是身材问题就要被恶意嘲笑?
凭什么父亲要遭受背叛,积郁成疾,而别人要福寿双全,家庭幸福?
雪慈渐渐握紧了双拳,她不甘心就这样下去。她要让他们都要得到应有的下场!
……
雪慈回到她的小公寓已经很晚了,她洗了个澡,然后昏昏沉沉地上床。
她看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雪濯的,她就给他回了过去,很快电话被接通。
“小刺猬,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没听见啊。”
她说话有了浓浓的鼻音,她感觉自己有点热,可能是发烧了。
“你生病了吗?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
雪濯不太放心,“我说,怎么我一出差你就生病了?等着我啊,我来看看你。”
“太晚了,不用这么麻烦。”
“生病了就不能怕麻烦人,等着啊,我马上过来!”
雪濯准备收拾一下就出门,他今天刚回S市,立马就回公司了,跟助手一起整理好了明天的会议内容,这个时候才有空。
君鹤看到雪濯挂了电话,正在穿上外套,他问:“小慈生病了?”
“听声音有些不对,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她出了负面新闻,我怕她一个人在家心里不好受,我去看看她。”
君鹤点点头,白天他看见雪慈自己一个人离开公司,精神状态不太好,心里就挺担心的,但是雪慈拒绝了他的陪同。如果没有太大的抗压能力,面对负面舆论,心里应该特别难受,他说:“我也不太放心,一起去看看吧。”
他们分别驱车前往雪慈的家,雪濯有钥匙,他们走了进去。
客厅没有开灯,卧室门半掩,透出淡淡黄色的灯光,雪濯敲了敲门:“小刺猬,睡了吗?”
里面没有回答。
他又说:“我进来看看你哦,看你没事我就走,你睡衣是穿好的吧?”
雪慈还是没有说话。
“我进来咯!”
雪濯捂着眼睛,打开卧室门,他从手指缝看见雪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额头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喊了一声:“小刺猬!”
君鹤听见他叫,也走了进来。
一进卧室,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是少女房间的味道。
他看见雪濯想把雪慈捞出来,他制止了他。“先给她测一下体温,家里有体温计吗?”
雪濯给找来了医药箱。
“体温不算特别高,吃药加物理降温应该就可以,如果体温没有降下来,或者再升,就要考虑送医院了。”
君鹤说,“你去倒点水,先让她把药吃了。”
雪濯立马出去烧水,君鹤从药箱里翻出来一盒退烧药,他听见雪慈小声喊:“爸爸。”
他手顿了一下,继续按照说明书,把药拿出来,他又听见雪慈喊:“爸爸!”
然后是哭腔:“爸爸!你别走!”
雪慈明显陷入了噩梦里面,呼吸非常急促。
她梦见雪峰在她的面前,但是完全不理她,而且往前走,逐渐要走远了,她在后面一直追,也碰不到父亲的衣袖。
然后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安慰她:“小慈,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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