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娆边说边往外蹦笑音:“言之有理,皇兄自便,我去笑笑就来。”
“你……”
太子见她真的走了,满心无奈的笑了。
以往求着盼着她开朗豁达些,没想到一朝变化,直接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
都那么要命。
九华宫中早已备好了临时休憩的寝殿,李星娆一进去便倒在临窗的斜榻上,因为笑的太久,她双眸莹亮,神清气爽,明艳动人的要命。
雁月拿了套的衣裳过来,“殿下可要更衣?”
李星娆在斜榻上伸了个懒腰:“衣裳不必换了,补个妆即可。”
待愉快的情绪稍稍缓和,李星娆起身:“走吧,大好春光,别耗在屋里了。”
一出寝殿,李星娆便瞧见了天上飞着的纸鸢。
雁月察言观色,道:“奴婢已备了纸鸢,殿下可要一同去放?”
李星娆没说话,若有所思的往前走。
就在她们回到水榭处时,李星娆的步子猛地一滞,直勾勾的盯着方才斗文的方向。
流水之畔,张贴着诗句的展板尚未撤下,展板前,站了个男人。
白袍整洁素雅,背影清秀挺拔,他负手而立,正静静看着展板上的诗句……
第7章
周边的声音都在这抹身影出现的瞬间被隔离。
李星娆没再往前,耳边嗡嗡鸣响,似乎能听到自己略略急促的呼吸声。
“殿下?殿下?”
雁月的声音令嗡鸣破碎,周边的声音重回归。
李星娆盯着那道背影,神色渐渐轻松,甚至浮了笑容,径直走向那头。
还没靠近,青年已察觉,转过身来。
看到男人的样貌时,李星娆眼角轻跳,眼底划过一丝讶色,又很快压下。
“姜珣?”
雁月在后面听到这个名字,讶然的抬头偷瞄。
这不就是殿下日前才念叨过的那个弘文馆校书吗?
姜珣眼中同样闪过一丝讶色,大约没料到长宁公主竟会直接道出自己的名讳,但他也不多问,迅搭手作拜:“微臣参见长宁公主殿下。”
李星娆走近他,看的越真切。
姜珣相貌不俗,就五官长相来说,是一种让人觉得舒服养眼、温和的俊。
文官不同武将,常年于案前读书写字,不经风吹日晒,久而久之,“白弱瘦”
的形象仿佛烙在了文人身上。
可姜珣不是。
他肤质极好,却不惨白,是明显常年见阳光,一种刚刚好的健朗肤色;骨肉匀称,肩宽腿长,一身端正的精神气,可以断定,他即便不习武,也会习惯的做些强身健体的操练。
李星娆飞快扫过姜珣,眼神转而看向自己刚写的诗:“方才热闹时没见你,怎么这会儿独自在此?本宫的诗,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