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们二姑娘成靖宁,把这个交给她。”
蒙面女子拿出安定侯府的信物来,让她转交给成靖宁。
成靖宁还在行云院中,和成芙宁说侯府过去一众姐妹的事,猜测谁可能幕后推手,以及阿丽雅含恨离开,会带来什么后果。见到花月拿进来的玉佩,说:“谁要见我?”
玉佩上有字,写着“阿沅”
。
“不知道,只听后门的门房说是个姑娘,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花月转达着小丫鬟的话。
“芙姐姐你先等等,我去看看。”
成靖宁对成芙宁点头说,和聪明人说话就这点好处,什么事一说就明白,条分理晰,不拐弯抹角,商议一番之后,许多事情都变得清晰明了。
成靖宁到后门,见到门外站立的戴面纱的女子,这个人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恍然想了起来:“殷姑娘!”
“是我。”
殷沅微摘下面纱说道,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好听,只是今日带了几分焦急。
成靖宁看着她娇花一样鲜妍艳丽的面容不禁怔了怔,道:“快请进。”
“我来是有事情要说,我爹娘他们到侯府来了,说或许是天意如此,我不该嫁到永宁侯府,要退婚。”
殷沅徽焦急道,脸色黯然。
成靖宁无心再惊叹她天人般的容颜,大吃一惊问道:“为何?”
“接二连三的波折,我爹娘很担心,他们怕我日后过得不顺心,为了稳妥起见,所以来商议此事。”
今天能冒出一个阿丽雅,不知明日是否会再出一个李馥盈。
成靖宁领着重新戴上面纱的殷沅徽去行云院,问道:“殷姑娘自己的想法呢?”
殷沅徽沉思片刻,说:“我相信永皓,他是个有担当的人。”
府中长辈对比过成永皓和成启铭,说成永皓比成启铭果决有担当,那时她深以为然。不只是如此,她曾两次迎接他得胜归来,人群中目光短暂的相聚,仿若一眼万年那么久,那时候她就认定了这个人。
“只要姑娘相信就好,我们去昊晖堂。”
成靖宁相信事情还有转机,“花月,你回去告诉芙姐姐一声,请她先回凝华院,我去昊晖堂那边了。”
昊晖堂中,安定候夫妇已和沈老夫人及成振清说完自家的决定,“这事反悔的是我们,与贵府无关,所有后果由安定侯府承担。”
成永皓跪在安定侯夫妻面前争取道:“伯父伯母,晚辈会一辈子待沅徽好,求两位给晚辈一次机会,不要退婚。”
安定侯叹气,说:“沅徽是女子,一生荣辱喜乐系与父母、夫婿和儿女,我们不敢拿她的后半生去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们有我们的顾虑,你应配一个更有胆量,更有担当的妻子。徽儿只是一介闺阁弱女,担不起此重任。还请诸位收手吧,趁着现在还来得及。”
白妈妈在沈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沈老夫人一改刚才的坚持,说:“既然如此,那就依了侯爷和夫人的意思,退婚吧。沅徽是个好姑娘,我们不能耽误她。”
“祖母!”
成永皓抬头,惊愕的看着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坚定的摇了摇头,成永皓才终于死心,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朝安定候夫妻磕了一头:“就依祖母所言,我给不了沅徽安稳的后半生,不能再耽误她。一切由我而起,退婚的所有恶果应由我一人承担,她不能担这污名。”
刚才准备敲门的成靖宁,听见里面议论的声音,同样失魂落魄的收回手,双方长辈都已同意,她再努力又如何?
殷沅徽却是着急,砰砰的敲门。
安定候夫妻见到女儿,惊得站起来道:“阿沅,你怎么来了?”
“爹娘不问过我就退亲,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