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前,宿胤倚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他面色阴冷,望着某处停滞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温度。
铁锈味的信息素肆意蔓延,在医院里闻着更像血腥味了。
傅柏舟一触到这信息素,就能感觉到宿胤现在极其复杂的情绪。
焦灼、悲伤、愤怒、愧疚、悔恨……
“舟哥。”
宿胤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
“嗯。”
傅柏舟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又闻到他身上极其浓郁的兰花香。
来之前,傅柏舟已经知道大概生了什么,他抬手拍了拍宿胤的肩,说道:“相信蒲洺。”
“那是当然。”
宿胤说着,低下了头,伸手搓了搓脸,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抬头对傅柏舟说:“舟哥,曲喻安疯了。”
傅柏舟没搭话,等着宿胤的下文。
宿胤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遭遇说出口,他窘迫的看向别处,好一会儿才说:“总感觉他被我姐夺舍了。”
“我们都知道他本来应该是怎么样的。”
傅柏舟语气缓慢,“他这么做……自私,独断,和十年前差不多。”
“他还是一直装傻子吧。”
宿胤一手支着额头,“我就该一枪把他打死。”
那颗子弹的确穿胸而过,离心脏不足两公分,饶是蒲洺这样的医术,也只敢说尽力救活。
“……那为什么打歪了?”
傅柏舟说,“以你的枪法,杀他不是问题。”
“……”
宿胤叹了口气,“总有失手的时候。”
宿胤接着说:“舟哥,他手术做完之后,我就不见他了。”
傅柏舟:“那就不见。”
“以后,我也避免再见他。”
宿胤捏捏眉心,“我要好好冷静一下。”
傅柏舟:“那如果,他来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