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舔舔嘴唇:“那什么,我去扔了吧。”
纯情之程度,坐实了他在叶潮生心中母胎处男的猜测。
“别呀,”
叶潮生冲他眨眨眼,伸手拿起那团纸,“第一次,要珍藏的。”
许月的脸腾地一下子红透了,手忙脚乱地胡乱扣上衣服扣子,劈手夺过那团纸,噔噔噔蹬地下楼了。
许月第二天还是被叶潮生硬拖去局里了。他去了现大家果然像叶潮生说的那样,忙得根本没工夫上网看闻,见到他毫无异常,他这才松了口气。
叶潮生前脚刚进办公室,马勤的电话后脚就跟来了。
他们在饶城碰到的阻力,异乎寻常的大。
从小楼里“解救”
出来的八个女孩,全部被绕城市局接了过去。马勤提出要见见这几个孩子,绕城市局以孩子状态不好不适合为由回绝了他。
“我看他们现在八成是想把这个事按下去,不叫查,稀里糊涂的过去就完了。”
马勤说,“不然查下去,福利院囚禁来路不明的儿童,可能还有人|口|交|易|,那他们整个民政系统都要完蛋了。叶队,怎么办?”
叶潮生咔哒咔哒地按圆珠的头,心里一把无名火:“我们现在手上只有两张照片,但照片也不能完全说明问题。人像对比本来就失误率,那边一定会用这个理由驳回的。证据不足,廖局不会同意的。除非能证明方利和苗季这边有更多的关系……”
他说着,忽然有了主意,匆匆安抚马勤两句,挂掉电话,走出小办公室:“汪旭呢?”
“好像刚才出去送材料了吧?”
叶潮生说:“赶紧把方利福利院的捐助名单和苗季的客户联系人,交叉对比一下。重点查查有重叠的几个人。”
办公室里的人得令立刻忙了起来。
叶潮生往许月身上看了几眼,许月还在研究苗语的两幅画,微微蹙起眉头的样子,让叶潮生忽然想起昨天那一场晴事。他身体的一部分被叶潮生握在手心里,像一条渴求水的鱼,缺乏血色的嘴唇张开轻轻喘息着,低低地呼喊他的名字。那副脆弱的样子,令人怜爱又迷醉。
作者有话要说: 上天保佑不要锁我
☆、玩偶之家二十三
许月从无意间抬头,恰好对上某个当众情的老男人炙热的眼神,不由地一顿,脸颊红了红。
叶潮生昨天顺理成章地登床入室,腆着脸把寝具从书房搬回了跃层上的卧室。他还算安分,老老实实地拉着人睡了一夜,早晨起来旗帜高竖也没惊动许月,自己悄悄去厕所解决了。
也许是旁边有个人多了点生气,也许是叶潮生身上令他安心的气息,没有电视广告的噪声当背景,许月也顺顺利利地一觉睡到了天亮。
这让他有些意外,同时还悄悄松了一口气。
许月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怎么了?”
叶潮生走过来,半靠上许月的桌子。
许月把桌上的两幅画往叶潮生面前推了推:“你还记得苗季的婚戒丢了吗?”
叶潮生“嗯”
了一声,又补充:“唐兰的还在。”
“那法医把唐兰的戒指拿下来了吗?”
叶潮生倒没想过这个,转身从档案柜里拿出这个案子的法医资料,一张张翻过去,在其中一页停下。他自己仔细看了看,又把资料递到许月面前。
不锈钢制的冰冷工作台上躺着面色惨白的女人,身上的所有饰物都在拍照后被摘下。她的双手修长白皙,指甲修得圆润。
许月从资料上抬头:“苗季有戒指的压痕,但他的戒指被拿走了。唐兰带着婚戒,手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凶手想表达什么?”
叶潮生盯着照片。
许月没有回答他,转而拿起案现场现的那幅画:“这幅画拿给任何一个心理医生咨询师去解读,他们都会告诉你画画的人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画上每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元素,都以最积极正面的形象表达了出来。”
叶潮生皱起眉头:“真的有人能画出这种心理学意义上的完美房树人吗?”
“这个问题……”
许月笑了,看着他,“如果你让我画,我大概也会画成这个样子吧。”
许月耸耸肩:“我了解所谓的‘完美’模板,同时我还不想暴露自己,当然是画一个最美好的房树人给人看了。”
他继续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苗语有这方面的背景知识,而且把黄慧也画进一家人这种事,很明显苗语是做不出来的。”
叶潮生沉吟着:“你说,凶手杀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报复或是灭口倒有可能,假如雷洪的话是真的,那苗季手上应该有很多人和黄慧|生|关|系|的视频证据。凶手被苗季威胁,狗急跳墙,跑到苗季家灭门,这也勉强说得过去。但如果只是灭门——”
叶潮生敲敲桌子,“犯得着做这么多多余的事情吗?为什么不先杀唐兰和苗季,反而从两个孩子下手,还拖了整整五天?”
“如果这两个案子没有关系呢?”
许月轻轻摇头,“凶手也许根本不知道黄慧是谁,从哪来的,只是默认了黄慧就是苗季家的孩子呢?你还记得一开始我们讨论的那个问题吗,凶手是怎么一口气控制住了四个人?”
许月站起来,随手拿起桌上一支,熟练地拉过叶潮生的胳膊一把别到背后,将顶上叶潮生颈侧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