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洲又重复了一遍:“不冷的。”
傅均城半信半疑,小声嘀咕了一声:“是吗?”
一边将手收回。
徐曜洲就在傅均城收手的刹那,眉梢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贪恋地想让那点令人无比惬意的温暖,再停留地久一点,再久一点……
徐曜洲的眼神微动,视线自傅均城的眸子往下扫,瞥过傅均城的鼻尖,还有轻抿了抿的唇。
他倏地就想起,在此不久前,傅均城窝在他身前的模样。
或许是被他弄得鼻尖有点痒了,哪怕还在梦中,也迫切地想要挠一挠,可偏偏又没把搭在他腰间的手挪开。
傅均城只凑近了脑袋,然后在他的肩膀、颈窝处蹭了蹭,动作极轻。
柔软的头也缓缓拂过他的下颚和侧脸。
挠人得很。
徐曜洲第一次觉自己是个贪心的人。
他极快地偏头别开眼,半垂的眼睑掩去眸光下无声涌动的暗流。
只要再与眼前人对视,哪怕只是一眼而已……
所有无法克制的情绪便是昭然若揭,掩饰不得。
那样的话……
徐曜洲不动声色浅浅翘起唇角,像是在自嘲。
早上冲的冷水澡,就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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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均城现徐曜洲今天有点不太搭理自己。
倒也不是说真的不搭理他,其实偶尔也能聊上几句,可就是觉得有一丢丢不对劲。
可如果非要他说出徐曜洲究竟哪里不对劲,傅均城又说不上来。
他只是觉得对方时不时会避开自己的眼,说话时也跟往常的态度有些不太一样。
难道徐曜洲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不高兴?
或者说是……昨晚上又做噩梦了?
徐曜洲走戏时,傅均城就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坐在远处看,暗自琢磨等会儿是不是应该去关心一下徐曜洲的心理健康。
毕竟老这样整宿整宿的做噩梦也不是个事儿。
傅均城一直没有把视线从徐曜洲身上移开。
忽然听见旁边有人问:“你是徐曜洲的助理吗?”
傅均城侧眸瞧了眼,现是一名正候场的男配演员,见他一直闲着,主动上前搭话。
傅均城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弯了弯眉眼,看在其他人眼里便潜意识觉得傅均城这是默认了。
对方客气问:“怎么称呼呢?”
傅均城不假思索道:“叫我小均吧。”
“哦,”
对方点头,“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