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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答让徐曜洲默了几秒，目光长久停留在傅均城的方向。

  眼前人额前的碎还未完全擦干，湿漉漉搭在眉间，连带着那双笑眼都似乎染上些许水气，显得雾蒙蒙的，整个人散着沐浴后的清爽香气。

  直盯的傅均城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看起来很奇怪，徐曜洲才颔，微笑道：“也行。”

  傅均城下意识理了理自己的头。

  心可乱。

  形象不能乱。

  徐曜洲说：“那哥哥等我。”

  下一刻，浴室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流水声。

  傅均城等在客厅里，这才有空观察屋内的布置。

  大面的玻璃落地窗视野极佳，透过窗帘缝隙能隐约看见遥远处灯火通明的繁华景象，偏偏公寓所处地段偏远，夜色沉静，连带着室内深色系的轻奢设计都多了几分令人惬意的简单清静。

  但少了几分人烟味。

  家具都很，生活痕迹也不多。

  应该不常住。

  傅均城坐在沙上等了片刻，突然有些困了。

  这些天待在吴靳那里，他的神经总是紧紧绷成一根线，半刻也不敢松懈，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候。

  尤其是这个沙还很舒服。

  傅均城整个人都窝在柔软的沙里，眼皮子直打架，脑袋也重重往下栽了好几下。

  傅均城索性侧了侧身，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趴着。

  就睡一下下。

  傅均城心想，等徐曜洲醒来，他肯定就醒来了。

  他的警惕性一向不错。

  徐曜洲擦着头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傅均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完全躺在了沙上，身子却歪着，一双大长腿似无处安放，只能将脚踮在地板上。拖鞋晃晃荡荡的，像是随时会掉下来。

  随手把毛巾搭在茶几上，徐曜洲不动声色走近，压低嗓音唤了句：“哥哥？”

  傅均城估计是睡熟了，半点没有回应他的意思。

  徐曜洲眸光微动，视线掠过眼前人松垮睡衣下不小心展露的小片白皙腰身，扫过同样白得亮的颈窝和脖子，最后再次落在那张格外标致、毫不设防的睡脸上。

  他今天观察了傅均城很多次。

  但都不同于此刻。

  平日里嚣张不羁的人，睡着了竟然看起来这样乖。

  徐曜洲似笑非笑地翘了翘唇角，惯有的青涩眸色一丝丝褪去，深邃的眉眼愈幽深，却因为带着笑，显得比平时还要柔和些许。

  他单膝跪在地上，抬手，指尖轻轻在傅均城的梢处绕了一圈。

  刚才就想这么做了。

  傅均城的头打湿后总是带着一丢丢卷，有点可爱。

  或许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实在是过于幼稚了，徐曜洲嗤笑一声，又把手松开。

  随后在静谧灯光下，眼中的笑意又忽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