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询觉得自己现在像招供似的。
“哦。”
修衡点了点头,皱了皱小鼻子,“我以前没想到嗳。”
“……”
很少见的,程询没词儿了。
修衡搂住他的脖子,认真地问:“叔父没不高兴吧?嗯,就是婶婶给我画的事。”
“没。”
程询唇畔逸出笑容,“就是怕你不高兴。婶婶不想对你食言,我只盼着你体谅一下。往后,我们多画一些,再送给你,好么?”
“好呀。”
修衡眨了眨眼睛,抿嘴笑了,“爹爹说,不可以跟你要字要画,现在……嗯,他会不会训我啊?”
听父母说过的,程叔父的字、画是很多官员求都求不到的,除非叔父赏他,不然决不能要。
程询听出这孩子的意思,笑微微地说:“我跟婶婶会跟他们解释。”
“哦。那我就不管啦。我可不敢跟爹娘说。”
修衡思索着,过了一小会儿,慢悠悠地说,“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呀?婶婶、叔父都这么好呢。”
程询把他一双小手拢在掌心,总算是踏实了。心里又是觉得,这孩子对人情世故,怕要比十来岁的孩子看得还清楚。
“等我长大,也要学画画。”
修衡说,“学好了,也送给叔父、婶婶。送好多好多。”
“好。”
程询欣然点头,笑开来。
“可是……爹娘不是很爱画画。”
修衡先是苦恼,又眼巴巴地看着他,“叔父、婶婶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
程询笑应道,“我们巴不得呢。”
修衡甜甜地笑起来,“那真好。”
这档子事,就这样圆圆满满地度过去了。两日后,程询携怡君回访唐府,跟唐栩、唐夫人说了说。
唐家夫妇着实的喜出望外,由衷道谢。于是,次日,程禄带人把一箱子画作送到唐府。
。
同样的这几日,杨阁老与程清远的日子委实不大好过。
唐栩由着他们弹劾了一阵子,回手反击,一出手便带着满满的杀气:唐栩亲自上折子,弹劾两广五名官员贪赃受贿行贿,种种罪行,阐述得很是详尽。
而先前柳阁老面呈皇帝的两道折子,提及的也是这些事。
两广总督是皇后的父亲景鸿翼,被弹劾的五名官员,众所周知,两个是景鸿翼的亲信,两个是杨阁老的亲戚,一个则是程清远的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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