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随即被大开的水流声所掩盖。
周榭守在卫生间外面,指尖夹着一根烟,门神一样替他挡住外面想进来的人,直到水流声倏然停止。
江恒星哭够了,接着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眼眶红红,一身狼狈的自己,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躲着周榭,自己难受的要死不说,也能看得出周榭不好受。
但是他只要一心软,脑子里就立刻闪现出那个“江恒星”
被x到失禁的惨样,委实给他吓破了胆。
虽然一直跟周榭保持着距离,但江恒星没有一天不在想解决办法。他开始逛论坛、看贴吧,甚至在网上加入了一个匿名聊天室,疯狂地攫取信息和资源,不断地向“同类”
取经,就是为了缓解心里的恐惧。
他从未、从未想过要跟周榭分开。
但是周榭今晚闹的这一出,让江恒星正儿八经地体会到了Tony曾经说过的——
周榭会失去耐心,周榭会离开他。
一想到今晚钝刀子割肉一样的疼,江恒星感觉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与失去周榭相比,被x到失禁算什么呢,死在周榭身下他都愿意。
江恒星整理好自己,从洗手间出来,但没有回酒吧。
他走到酒吧外面,在侧门一处隐蔽的台阶上坐下,吹着风,等周榭出来。
他想回家后和周榭说清楚,然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初冬的凉风刮到他身上,冻得他抱住膝盖,缩在了一起。
周榭回了卡座,一句话没说,闷头灌了三杯酒。
雷清凑上来拍拍他的肩膀:“老周,何苦呢。”
周榭眼皮垂了垂,没说话。
雷清又道:“你去散酒的时候,小嫂子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你。你就那么狠心,自己跳得开心,连看都不看他。”
周榭手里的酒瓶空了,他身体前倾,去摸另一瓶——他其实看了。在舞池的时候,他的余光和注意力一直都在江恒星身上,只是故意没让江恒星看出来。
但他没解释,又灌下去一杯酒。
雷清:“小嫂子看你搂着别人,都快哭了。”
周榭的眼神有些空,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那么刺激他?你们生什么事了吗?你居然舍得看他哭?”